“我、我……”
鬱池不能說幕後之人的事,因為已經打草驚蛇,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隻會加快走漏風聲,到時候讓蛇跑了,想抓到就難了。
“皇兄,此事容早朝後,臣弟再對您彙報。”
鬱池要私下說,旁人怎麼可能會同意,那位大臣還欲再說什麼,被鬱蒼嗬止,“闕火,你怎麼辦事的,朕不是讓你把人拖下去嗎?”
闕火拱手告罪,把對方下巴卸了,強行拖出去。
鬧事的人一走,議政殿安靜下來,氣氛卻很詭異,目光在鬱蒼和鬱池身上不斷流連。
皇上會怎麼做?
齊王有事瞞著皇上,私下豢養私兵是重罪,輕則廢黜發配封地,重則可是要殺頭的!
鬱蒼在下方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依舊不動如山,還是方才的模樣,連眉頭都沒皺過,“私兵?齊王有私兵嗎?”
“來人。”
吳公公收到傳喚上前,“奴才在。”
“朕命你領著侍衛,去搜查齊王府看看有沒有豢養私兵之嫌。”
“是,奴才遵命!”吳公公躬身告退。
吳公公去齊王府調查的時候,議政殿鴉雀無聲,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觀望齊王的下場,也有人偷偷琢磨齊王和皇上之間的暗流,總之什麼心思都有,無一例看好鬱蒼和鬱池。
鬱池胸口劇烈起伏,麵對他們偷偷打量的視線,很想擼起袖子動手。
什麼意思,他和皇兄就不能好好相處嗎?
這麼想看他們鬧起來,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鬱池憋著一口氣,他沒當場發作,現在但凡他多說一句,都是氣急敗壞地狡辯,現在最重要的是齊王府那邊的暗衛。
皇兄派吳公公去查,吳公公是自己人,到時候應該會在路上給府裏傳信,讓紀刑他們藏起來吧?紀刑之前身為殺手,極擅隱藏,應當不會出現問題。
鬱池默默盤算,吳公公也帶著侍衛回來了。
“啟稟皇上,齊王府沒有私兵,隻有您給他賜下的幾名金鱗衛,除此之外,齊王府隻有小廝十人,廚娘兩人,一切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小廝十人,廚娘兩人,大大小於親王的規模,至於金鱗衛……
所有人包括鬱池在內都很震驚,鬱蒼什麼時候給齊王金鱗衛了?
金鱗衛不是他自己的護衛嗎?
鬱蒼見眾大臣詫異的目光,反問道,“很奇怪嗎?齊王之前出發中州,路途遙遠,又奉朕之名命肅清中州汙吏,責任重大,朕指派幾名金鱗衛護駕,有何問題?”
“齊王中州之行,遇上兩次刺殺,若沒有朕派下的護駕金鱗衛,豈非有性命之憂?”
鬱蒼說著,偏頭問向鬱池,“齊王,你占著朕的金鱗衛打算何時歸還?”
鬱池反應過來,接話道,“回皇兄的話,您的金鱗衛很好用,臣弟還想多留些時日。”
“哼~多用一年還是多用兩年?拖拖拉拉,辦事一點都不幹脆,鬧出這等誤會,都是你惹出來的亂子!”
“是,是臣弟的錯,臣弟認罰。”
鬱蒼和鬱池說話間,將豢養私兵的重罪,變成鬱池覬覦鬱蒼的金鱗衛太好用,想占為己有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