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少在本王麵前演戲。”鬱池斜睨他,“身為刺史,秋田縣的民生你會不知道嗎?”
廖祝南痛哭,“王爺明鑒,這廝太會做場麵工夫,下官來秋田縣視察時,秋田縣熱鬧非凡,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鬱池現在還靠他帶路,又沒證據,不理他,命令侍衛把人捆起來,“等本王解決明海的事,親自監斬!!”
“帶走!!!”
“等等。”白曦喊住人。
鬱池:“白姑娘,還有哪裏有問題嗎?”
今天能抓住賴鬆,全靠白曦說要去賴府住,盡管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賴鬆搜刮民脂民膏的,鬱池依舊下意識聽從白曦的話。
他的舉動落入廖祝南眼中,錯愕朝廷裏的小王爺竟然如此聽一個女人的話,就算她身為國師,鬱池的身份也不比她差吧?
“我不是算出來他藏東西的小事。”白曦坐在從庫房裏搬出來的紅木太師椅上,全場就她一個人坐著,清冷的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輝,
“鬱池,你該殺了他,是他安排刺客在路上殺你。”
白曦不是預測到賴鬆中飽私囊,龍不會預知的能力,是聞到他身上有和刺客身上相近的氣味,證明他們曾在短時間內見過麵。
白曦音量不大,語速也不快,平靜的話如驚雷炸響在所有人心中。
賴鬆被發現克扣民脂民膏,已經是死局,沒想到還有更糟糕的,“王爺!借下官一萬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刺殺您啊!!”
“下官是貪財了點,可也不想找死,派人刺殺當朝親王是重罪。”
賴鬆說得有道理,刺殺親王是誅三族的死罪,沒人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你是不是覺得刺客死了,本王就找不到你刺殺的罪證?”
鬱池才沒被他蒙蔽,他無條件相信白曦。還好今天皇嫂沒事,否則被皇兄知道,就算掉了根頭發,他也得脫層皮。
鬱池氣得臉色鐵青,上前抓住賴鬆的衣領,先狠狠踹了他一腳腹部,踹的賴鬆吐血。
賴鬆被踹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難受的躺在地上蠕動,他依舊不承認自己派人刺殺過鬱池,“冤枉啊,下官冤枉。”
鬱池又補了一腳,“做過的事就會留下罪證,別以為本王奈何不了你!”
鬱池折回去,盡量沉穩冷靜的和白曦說話,“白姑娘,眼下看時候差不多,菜該上齊了,你要去用晚膳嗎?”
他待會審問人得用刑,怕白曦看得惡心。
白曦的確餓了,她與鬱池說,“若按照你們的辦法找不到罪證的話,你就來找我,我有辦法。”
她說的是問言水,鬱池沒聽進去,他不會再讓白曦見到這種烏糟事,敷衍地說好。
*
熱鬧的四周安靜下來,白曦一個人麵對一桌子菜,空曠得連風卷起樹葉的沙沙聲都清晰可聞。
以白曦的飯量,起碼可以將桌上一半以上的菜吃完,但她沒有,吃一碗飯就飽了。
用完膳,她隨便在前院找了間屋子睡,沒去後院。
就寢的白曦,麵臨了她的第一個問題,那就是賴府現在的主人被扣押,管事抓去問話,底下的仆從心惶惶,生怕殃及,早就忘記要幹的差事,沒人伺候龍沐浴,連桶上次在客棧裏泡的泡澡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