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幽山陰冷的邪風吹拂著冰冷的大地,就算是清晨的暖光也無法溫暖山霧。迷霧裹挾著泥土濕潤的氣味和殘骸腐朽的惡臭遊蕩在山間,像是幽靈一樣。借助幽山獨特的氣味,躲藏在黑暗裏的生物們蠢蠢欲動。
胡須混亂結板的希維爾拖著疲憊的身軀,頭頂上時不時有蚊蠅飛舞著。他左手拉了拉綁著魔獸肢體的繩索,哼著小調行走在幽山的小道上,行至山腳的時候,敏銳的嗅覺讓他在混亂濕潤的空氣裏聞到了一絲窖酒的芳香,和屠宰後的血腥氣息。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終於快要抵達就近的驛站了!
諸神庇佑,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好好洗上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了,他需要泡在熱水裏,用黏糊的皂液來回把自己搓洗幹淨,畢竟蛛爪爬蟲在臨死前爆掉了自己的腹部,躲掉了腸液和胃液混合形成的強酸之外,沒有消化掉的殘渣濺到了他身上,所以,一股難以衝洗的惡臭一直圍繞在他身上。
一個月前,他從邊緣城邦的一個術士那裏接下了耗材委托,對方需要一個完整的雄性蛛爪爬蟲的胃囊,開價五十金。雖然這種黑暗生物喜歡在沼澤地搭建巢穴,但距離邊緣城邦並且沼澤地較多的幽山,也隻有一隻成年蛛爪爬蟲,一處領地裏隻會存在一隻雄性,它們餓起來的時候,儲備後宮裏的雌性和卵巢也會成為儲備糧。
獨居的蛛爪爬蟲喜歡將獵物纏繞起來,然後進食。它們在進食的時候,身體裏會分泌出一種香甜的酸液混合自己的蛛絲能夠讓獵物的口感變得軟綿鮮甜,因為它們的口器張開到最大,也隻能容納一個成年人的拳頭。
也正是這樣的生活習性,才讓希維爾能夠抓住機會,手持匕首順著蛛爪爬蟲的口器切開了它的腦袋。但他一時大意,沒有及時補刀,才讓這個瀕死的畜生用最後一點力氣,吸入大量沼氣自爆了。
希維爾在山坳坳裏找到這頭爬蟲的蹤跡就花了二十天的時間,如果能得到一個完整的胃囊的話,這一筆傭金足夠他歡愉到新年,可是現在,他隻能用隨身攜帶的水晶瓶從殘骸上收集一些混合胃液,盡可能從那個術士手裏壓榨幾枚金幣出來;長足和脊背硬殼賣給其他雇傭兵,東拚西湊一下也能重新找個鐵匠再打造一把大刀。
可既然都進了幽山了,總得賺些別的外快吧。
直到一隻渡鴉帶著一縷陽光,穿透迷霧,落在一棵鬆樹上,那些尾隨在附近的黑暗生物不得不向深山退去,像是某種奇異的力量將它們驅逐,從迷霧裏傳來奇怪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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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找你】
“我還以為能夠多賺一些外快的,好歹讓我有足夠的酒喝啊。看樣子,新的大刀得等上一陣子才能搞到手了。”希維爾停住腳步,警惕的環顧著四周,右手悄悄抓住一節長足,雖然是還沒加工過的材料,但是魔獸的肢體多少還是比較堅硬的,當棒子使也能砸死一兩個還在施咒的術士。
周圍的樹林裏並沒有透露其他人的氣息,除了一群渡鴉從密林裏飛了出來,魔獸的氣息也逐漸遠去。但這些都不是什麼友好的跡象,成群的渡鴉出現,那就說明附近的城鎮來了位有身份的巫師,而恰巧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低語,卻沒有在空氣裏捕捉到任何魔力。
他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將聽覺和嗅覺同時調頻到極限的狀態,除了微風浮動落葉,周圍至少十五米的範圍裏沒有其他生物。十五米是術士在不借助任何貼身物品下咒的極限距離,可他遠離人群一月有餘,並且行事一直都很低調,敢從他身上拿捏把柄的術士,墳頭草都換好幾茬了。
“看樣子,那位大人物應該隻是從附近路過而已,真是位仁慈的巫師啊。不過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有什麼東西值得巫師也趕過來湊熱鬧?好東西可都在平原啊!仁慈,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希維爾彈了彈身上凝固的泥土,上麵還殘留著蛛爪爬蟲的血液,就是這些血液的味道一直吸引著那些魔獸。
獵人將自己打扮成獵物吸引其他獵人,並互相釋放著危險的信號。成年的雄性蛛爪爬蟲的血液,足夠讓那些魔獸有拚命的覺悟。喵喵尒説
走了沒多久,越過一塊界碑,眼前的迷霧逐漸減淡,希維爾終於能夠看到前麵幾十米的地方有一間茅草屋,屋前點著一盞馬燈,燈下麵倒掛著一塊爛掉的招牌,上麵粗鄙的寫著旅館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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