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旖旎,昏暗沉浮。
淩亂的高跟鞋聲回蕩在總統套間,腳燈在廊間打出斑駁光影,曖昧拉扯間是急促迭宕的呼吸聲。
兩道人影交纏相擁著走進主臥。
門被關上。
綁帶高跟鞋纏著葉願歡纖細的玉踝,她踉蹌著將容淮壁咚在牆,伴著灼熱纏綿的呼吸,她微啟紅唇,“吻我。”
純欲係紅色長裙的另一側,是禁欲的白襯衣,清冽的氣質像高山之巔的雪鬆,侵蝕著那抹紅色嬌影的火熱。
容淮眼簾微垂,金絲邊眼鏡在月下微微反光,“願願,你喝醉了。”
“嗯?”葉願歡微抬嬌顏。
朦朧的燈光下,禁欲白襯衣和豔麗紅裙勾纏,形成極具反差感的碰撞,像是兩種永遠不會相遇的景色。
柔軟的紅唇輕蹭著他的白襯衣。
唇印像連綿不斷的山,蹭著他幹淨的衣衫直到鎖骨,“容淮。”
漂亮的手指勾住他的領口微扯。
她粲然一笑,紅唇翕動,“以前我倆還談著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慫。”
金絲邊眼鏡下的桃花眸微微眯起。
容淮喉結輕滾,喉結處那顆殷紅的朱砂痣,隨著他的動作瀲灩起幾分春色。
竟有一瞬間讓人覺得……
方才的清冷禁欲根本都是錯覺。
“想清楚了?”他聲線低冽。
玉骨般漂亮修長的指挑起她的臉,輕輕摩挲,“睡了負責嗎?”
葉願歡彎著唇搖了下頭。
“那……”容淮慢條斯理地躬身,他肌膚冷白,唇色卻緋紅,“複合嗎?”
葉願歡的指尖撫過他的喉結,慵懶地摩挲著那顆朱砂痣,“再說。”
耳畔蕩起不明情緒的冷笑聲,伴著喉結的滾動在她指尖滑過。
葉願歡微微抬眸,她踮起腳尖,唇瓣蹭過他的耳尖,“容醫生不敢?”
“隻怕是葉影後明早起來悔不當初。”
“不會……唔!”
然則未等葉願歡話音落下,薄涼的唇瓣便忽然攫取了所有回應。
那抹豔麗的紅被反壓在白牆上。
葉願歡兩個纖細的手腕,被扣在容淮的一隻大掌裏,他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微涼的鏡框蹭到她的肌膚。
“眼鏡……”她嬌嗔抱怨。
他低啞誘哄,“幫我。”
葉願歡漂亮的狐狸眼半眯,嫣紅的唇蹭上金絲邊眼鏡的橫梁,然後輕輕抿住,鏡片下的桃花眸徐徐暴露出來。
但還未等她仔細觀察,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就被壓在柔軟的床上。
她抬眼看他。
摘掉眼鏡的容淮像被解除封印,原本透著禁欲氣質的嚴謹白襯衣,此刻被刮蹭了口紅印而淩亂微敞。
他緋唇輕啟著微微喘息。
那雙深情的桃花眸裏迅速閃過一抹光,捕捉不到,但是像狼。
烏黑的瞳色隱隱開始閃起紅芒。
哪還有半分禁欲模樣?
“願願……”他繾綣地喚著她的名字,紅瞳逐漸變得偏執而充滿血性,“這次我沒逼你,是你自己做的決定。”
她的唇被咬破。
殷紅的血珠緩緩地洇了出來。
容淮紅瞳微深,在看到血珠的那一刻,桃花眸裏閃爍起興奮的暗芒,鋒利又漂亮的獠牙露了出來。
吸血鬼大人的屬性徹底爆發!
他用牙尖輕磨著她的唇,卻終究沒舍得用力,隻憐惜地將這一滴血珠吮掉,“這次回來了……就別再想逃。”
……
晨光熹微。
漂亮的長發散在枕上,美人熟睡,香肩半露,冷淡係色調的淩亂大床,一條毛茸茸的紅尾從被窩裏探出。
葉願歡枕在容淮的懷裏。
不知是因為舒適還是酒勁兒,九尾狐屬性沒能藏住,柔軟如絲的絨尾尖微勾著,慵懶散漫地搭在白色的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