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慌的倒退一步。四周突然黑了一下。我焦慮,是我殺死方塊,還是莫,還是自殺。突然,很自私的希望方塊是自殺。方塊已經死了。不要因為她,再害死誰。
渾身熾熱,我發不出半個音節。背後卻覺得涼颼颼。喉口似有一口,我卻嗆不出。我猛的起身。我竟躺在床上。
木訥的轉身看身旁。我記得,那張幺紅的喜床上躺著方塊,穿著潔白的婚紗,無暇的喜帕上染滿了方塊的血。紅得發深。深得發黑。我並不害怕,既然想到方塊就在我的身旁。我們也曾躺在同一張床上,那張床的床單也潔白無暇。
一陣清風吹來。我轉頭看向窗外。外麵的的路燈斜斜的打進屋子,而我的身旁空無一人。
我急忙開了燈。看著熟悉的房間。竟,隻是一個夢。那麼,我就這麼希望他們不得好死。就這麼見不得他們好嗎?
起身。拖著虛脫的身子進浴室。鏡子裏的自己,蒼白的麵色,微皺的眉頭,幹幹的嘴唇…匆匆的洗去一身的冷汗,出了房門。
媽媽,難得在家。在客廳裏看著八點檔的戲。
媽,我出去了。遲點回來。我輕聲說道。
這麼晚了,還出去。媽媽看了看鍾。我也看去。已經十點。如果是在夢裏。方塊已經死了快兩三個小時了。
嗯。朋友有急事。說完,不等媽媽答應。就出了門。自從兒時生了病,母親一直很疼我。
深夜十點的街。六月份的第三天。我直直的去了莫的家。酒宴趕不上,就見他們最後一麵。以後,見麵的機會,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的,高興就見一麵,不高興就不理不睬了。
剛走進樓梯。就聽見吵鬧聲。大概來鬧的客人們,還沒離開。我笑笑,走上樓。他們是要鬧洞房了。嗬。
這意味著。我的夢隻是一個夢。是我想的太多,內心太邪惡。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們會像是童話裏的王子公主,沒有因為我這個邪惡的人而分開,而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走進莫的家。門大開著。
我剛一進門,就感覺有無數雙眼睛看著我。我愣愣,有些回不過神。木訥的看著看著我的他們。
我看著他們胸前的工作牌。心,狠狠的一揪。是警察。我眉頭一簇。
誰出事了。我是來祝福他們的。不是來幫忙辦喪事的。
賢。聞聲,我轉過身。是方塊,她穿著晚禮服。深情的望著我,那種眼神是一眼望穿的渴望。再見到方塊,我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嫁為人妻。和別人組成一個家。也曾說要給我一個家。
莫。我看著摟著方塊的莫。也許,應該換一句話喊他,King。
莫,對我微微點頭。很簡單。我們並不相熟。他是joker的King,是拉巴的主人。而我隻是拉巴的常客。
請問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一個女警問我。
什麼死者。我再看一眼他們,像是隻在看新郎新娘。
你現在可以不回答。但,你所說的。將成為呈堂證供。我看著女警,她就這樣一張嘴,就背出了隻在電視裏聽到的台詞。
你們不都說,她是自殺。方塊激動的走過了。我看著她的胸輔一顫一顫。
誰死了。我一把拉過方塊。卻看向莫。
你不認識的人。莫,淡淡的開口。
我看著他。回味著他,那一句‘你不認識’的人。
我們相對無言。而我,是有些後怕。
處理玩了。我問道。隻見女警點點頭。
既然如何。我隨你們去做筆錄。今晚,是他們新婚。我們就離開吧!我看著警察,淡淡的笑。
你在這裏做筆錄吧!女警考慮了一下回答我。今晚,他們也沒辦法休息。人,死在他們的喜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