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對我們說過,他原本隻是把這裏當成旅途的一個站點,但是他在這裏看到了太多不幸和悲哀,他自己也經曆了很多我們無法想象的磨難,他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但他對這個世界卻並無太多留戀。”
“所以他其實並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待他?”
“是,”巴蒙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並不在意民眾如何看待他,也不在意曆史如何評價他,因為他說過,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的人完全推翻了他的功績,那就說明這個世界已經腐朽不堪了。”
“那我們不是更應該去引導下一代正確地解讀他嗎?”
妮可·羅賓有些震驚,她隻是一個史學家,對於人性和社會的前瞻把握並不在行,但是聽到巴蒙德說得這麼可怕,她的心裏依然產生一絲恐懼。
難道不應該把這種苗頭扼殺在萌芽之中嗎?
“這也是他吩咐的,他說——”
“如果尖銳的批評聲完全消失,溫和的批評聲將會變得刺耳。如果溫和的批評也不被允許,沉默將會被認為居心叵測。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許,讚揚不夠賣力將是一種罪行。如果隻允許一種聲音存在,那麼,唯一存在的那個聲音就是謊言。”
“你知道嗎?”巴蒙德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旁邊的接班人,奧哈拉最傑出的曆史學家。
但是······
巴蒙德心裏仍然有些失望,妮可·羅賓,盡管過去了十年,但她依然執著於解讀曆史。
奧哈拉······
全知聖地啊!是為了傳承知識而存在的,不是為了咬文嚼字和坐而論道。
“差不多三年前吧,我在東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問我,‘民眾是聰明的,還是愚蠢的’。你認為呢?”
妮可·羅賓握了一下手上的書本。
“聰明的!”
巴蒙德搖了搖頭:“再想想。”
妮可羅賓皺了皺眉,巴蒙德叔叔有了知識上的優越感?他認為民眾是愚蠢的?
“愚蠢的?”
巴蒙德又搖了搖頭:“再想想。”
妮可·羅賓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沉吟了一下之後堅定地說:“聰明的!”
巴蒙德歎了一口氣。
雖然學者不需要太多的政治智慧,但是作為一個領域的領袖是不同的。
“當年我給他的答案是——民眾既不聰明也不愚蠢,區別在於是誰在評價他們,如果是高壓統治者,他們會認為民眾是愚蠢的,是隻會吃喝玩樂的動物而已,但是企圖借助民眾力量去做事的人則會宣揚民眾是聰明的,因為他們需要借用民眾的力量去達成某個目標。”
“而他給我的答案是,大多數智慧生命並不能一概以善、惡。聰明、愚蠢來定義。”
“人心是向上的,每個人都有行善、被喜愛、被崇拜的潛在意識,但是人性卻是向下的,因為人類的欲望是永遠無法填滿的溝壑,當欲望無法實現的時候,如果不能用強大的理性或者嚴苛的法律來壓製,那麼人類就會開始嚐試做一些違背律法或者道德的事情。”
“我們重建全知聖地的目的是什麼?”
巴蒙德轉過身麵對著妮可·羅賓,眼神灼灼。
“研究曆史······”
“錯!”
或許是因為心情激蕩,巴蒙德的周圍揚起一陣霧氣。
“重建全知聖地最重要的目的,是把那些珍貴的知識傳遞給全世界,讓所有人都能讀書、識字、讓所有人都能明白是非對錯。提高他們的認知水平,讓他們有能力、有資格去分辨對錯!”
“我們要在律法的底線之前,為人民建立起一道名為教育和道德的護盾,這——”
“才是奧哈拉的使命!”
【補一章番外,不然被係統下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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