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我發現京城裏好像有貼著很多追捕大盜兄弟的告示,會不會是……你看京城最近是不是都對進出城門的人檢察甚嚴啊?”
自打她回京就聽九爺府的下人一直在討論大盜兄弟的事,那日九爺被綁在書房一下午,更是讓她懷疑過,所以今日她才會想起,一時間也沒想清楚,嘴巴已經自動說了出來,而且,她還自動將四爺降到了可以‘你’來‘你’去的地步。
“最近的確是檢查的比較的嚴。前些日子一度發生大戶人家失竊案,更甚至,前兩日有一戶人家還發生了命案,所以城管司厲大人拿了命誓將京城翻個遍,也要將這擾亂京城治安,鬧得各家各戶人心惶惶的凶徒給捉拿歸案!再加上今日如你所描述的……極有可能是大盜兄弟為了出城才設計了這個綁架案!”四阿哥說到這裏,也仿佛想到了什麼,背著手站起來,來回走動不停。
“四爺,你是不是在想,如何安全地救出弘暉,又可以將大盜兄弟給繩之以法?”陸薔薇見他似乎被什麼給困擾住了一般,便出聲問道。這一問,四阿哥的眼睛一亮,他又想了一會,才說道:“計劃我是有了,但是……缺一場東風!”他看了陸薔薇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看得陸薔薇也著急不已,她忍不住說道:
“四爺!時間緊迫,綁匪隻給我們一晚上時間,我們沒空考慮別的了,眼下也隻有將計就計,讓我出麵交涉了。”她真的是想將功補過,不然要是弘暉有個三長兩短,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以為我不知道時間緊迫?問題是……太危險了……”四爺無奈地歎氣,一想到自己兒子還在歹徒手上,可自己卻不能隻顧著救人,作為一個官員,他有必要抓住凶徒,讓京城能夠安穩下來。可是,做這個打算的話,還要添上陸薔薇這個……哎……這也是他猶豫到現在的原因。
“再危險,這件事也隻有我能辦得到。你若是換了人,他們就會知道我已經敗露,到時候別說想抓他們,弘暉會第一個遭受毒手。要知道,他們既然能夠綁人,就證明他們怕死,當前如果按照他的要求將計就計,還不至於逼急了他殺人質,如若不是……他們就會窮凶極惡到殺人!”換做平時,她陸薔薇就算接她十個膽也不敢反駁他四爺說的話,可現在,她卻一改平時一見四爺就膽顫的習慣,橫眉豎眼,一副四爺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小丫頭的樣子!
不過也是如此啦,按她看過這麼多警匪片的經驗,難道會比這些早百十年的古人差?
“那好!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相信匪徒真正的交人地點絕不是貓耳胡同,到時候,如果真的有危險,還是救人要緊!”說著,他旋身走進內室,不一會兒,手中便拿著一塊碗口大小的白色玉佩出來了。待他走近一看,竟是個雕刻著騰龍飛鳳的龍鳳佩,上麵正中好鏤空刻著‘胤禛’兩字。
“這是我出生時我額娘給我的,你拿去吧!明天一切小心!見陸薔薇直盯著玉佩打量,四阿哥不禁解釋了一番。這個舉動讓陸薔薇感動不已,曆史上說四爺當皇帝後與其生母頗為不和,甚至還有雍正逼死自己母親的傳聞,現如今,雖然四爺將他額娘給他的玉佩拿出來當換回弘暉的工具,可那不舍與無奈卻是實實在在印在陸薔薇眼裏的。
她慎重地接過,重重地點頭說道:”我會小心的!天晚了,四爺您的傷還沒好,也早些睡下吧,!“提起傷,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今晚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傷,先是被歹徒乙狠狠地推了下撞在牆上,後來是和紅衫相撞,不僅摔了個底朝天,還撞在桌腿上,再後來就是中了四福晉的奪命無影腿的招……想來這會兒竟然全身疼痛起來。
不行了,她要好好回去睡一覺才是!當下和四爺告退後,她便快速出了房離去。
就在陸薔薇走後不久,一個潛伏在四爺房頂上已久的身影,也像飛鳥般,越過院子的圍牆,飛速隱沒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