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業回到到招待所,把自己所有錢翻了出來,數一數,隻有三百多塊。

曲江國拎著熱水壺進來,看到床上的錢,不由問道。

“你幹嘛?出門帶這麼多錢?”

“師父,你帶多少錢了?借我唄。”

曲江國看了他一眼,從包裏掏出一遝錢扔給他。

白秋業急忙接住。

“師父,你還說我呢,你出門咋也帶這麼多錢?”

“咋了?就允許你帶,不允許我帶?”

“都帶,都帶,嘿嘿。”

白秋業數了數,照著那個,哎,那個女人叫啥來著?

她好像沒說啊,那自己到時候要怎麼找她?

算了,不管了,有地址,老子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娘們兒?

數完以後,白秋業皺眉。

這不夠啊。

隨後,他眼睛轉了轉。

看來得先去弄點錢才行。

曲江國沒過問白秋業打算幹什麼?

隻是看見他一大早上就出去,大半夜才回來,連續兩天都是如此。

就在第三天,白秋業再次打算出門的時候,曲江國喊住了他。

“你小子這是幹什麼?可別幹什麼壞事,不然刮了你的皮。”

“哪能啊,師父,我要做一筆大買賣,做成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出發。”

曲江國戳了戳他的腦袋。

“當心一點,別被人給盯上了。”

白秋業咧嘴一笑。

“知道了,師父,我先走了。”

經過兩年的努力,阮欣欣家終於從二十平米的小屋,換成了一個小院子。

雖然隻有三間房,但她總算有了自己的房間。

昨天阮爺爺出院了。

阮爺爺說,住在醫院幹什麼?費錢,反正他也沒幾年可以活了,還不如回家住著,省心。

白秋業找過來的時候,阮家正在上演一出大戲。

“你們就讓我走吧,青青說了,她在那邊有吃有住,讓我過去跟她享福,你們為什麼就不願意放過我?”

阮媽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阮和平臉色鐵青的坐在一邊。

他從廠裏急急忙忙回來,還以為了是他爸出什麼事兒了,沒想到等著他的竟然是這種事兒。

“你什麼時候和她聯係上的?”

看著阮爸爸冷漠的眼神,阮媽媽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地道。

“半,半個月前。”

原來就在前天,阮媽媽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地址是隔壁領居家的,但名字寫的卻是她。

半個月以前,她請隔壁領居幫忙,給阮青青寫了一封信,說她在這裏過得如何如何苦,讓阮青青給她一點錢。

沒找想到到竟然收到回信了,青青讓她過去享福呢。

“你們就讓我走吧,青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那邊,我過去也能和她做個伴兒。”

阮欣欣站在阮爺爺背後,不停地給他順氣。

“媽,你是不是忘了?阮青青早就跟我們斷絕關係了。”

“你放屁,”阮媽媽瞪了她一眼,“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阮欣欣眼裏閃過一抹黯然,是啊,都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怎麼能這麼區別對待呢?

阮媽媽堅持要走,阮奶奶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白秋業按著地址找到門外的時候,裏麵傳來女人的哭聲。

他再三看了看,沒錯啊,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