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番外篇③-4】夜焰宮×永遠並不遠(1 / 3)

何涼涼好奇的湊過去,看見盒麵的花瓣圖案,問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安賜沒有回答,將整個盒子塞給池緞,摸了下何涼涼頸側的小痣,道:“沒事。是個用不到的東西。”

池緞拿著那小盒,壓根不知要往哪兒放,最終就擱在離季瀾較近的桌上。

房內頓時一股風拂過,小方盒就這般精準地,被掃進遠處牆角的垃圾桶內。

季瀾默默的移開眼,兩頰薄紅。

池緞看著那垃圾桶,道:“這兒的東西還多,下午我在抽屜裏看見了另一個。”

接著偏過頭,道:“宇珹肯定又給扔了吧。”

對方懶散的點頭,然後朝他挑眉:“你用了?”

池緞歡快的坐到沙發椅上,道:“當然沒有。”

他直接闔上抽屜,當作沒看見。

季瀾聽著這對談,鎮定的坐到沙發上,夜宇珹往他身側落坐,胳膊隨意搭在季瀾身後的沙發椅背。分明是蓬鬆柔軟的沙發椅,可那一身的懶散,卻將沙發硬生生坐出帝王椅的觀感。

何涼涼與安爻仍趴在沙發前的地毯,以黑白棋決鬥。

季瀾見池緞似乎又準備開口再提什麼盒子,趕緊轉移話題道:“方才在餐廳用膳,我見神醫後來多喝了好幾杯酒。”

不過池緞酒量也好,也許和某人一樣百杯不倒。

池緞展笑道:“爻兒說那酒偏甜,他喜歡,我便多喝了些,回去試試看能不能釀出。”

感想是應該不難。

季瀾饒有興趣:“下回能教我嗎?我也想釀釀看。”

池緞:“早幾年間,宇珹來菘兒穀時也曾釀過。後來打開一喝,那酒烈的根本無法入口,不過一口便嗆的無法呼吸。”

安賜對此也有印象:“我記得當時那壺酒瓶塞一拉開,味道便濃烈的飄滿室內。”

季瀾立即朝身邊人問道:“那你全喝了嗎?”

夜宇珹懶懶應首。

季瀾:!

是他錯了。

沒人能和蝙蝠一樣百杯不倒!

池緞歎道:“當時也就宇珹自己麵不改色的喝下去了,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便問他是不是味覺失調,需不需要開些藥方治治。”

季瀾失笑道:“那他回什麼?”

安賜:“宮主說,要不再釀兩壺來喝喝。”

季瀾頓時笑的往旁歪倒,身側人則揚著唇,攬穩他的身子。

聊天到一半,安賜也拿起遙控器,往螢幕方向按。

跳過剛剛神獸大戰的戲劇,沒想到另一台也仍是穿著相仿的服飾。

隻不過畫麵上頭的人,改為一身白衣,正坐在月下吟詩讀飲,貌似想表達一身高冷的氛圍。

池緞看了好一會,便道:“果然不是什麼人穿白袍都好看。”

畫麵裏那人,與季瀾穿上雪袍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遠。

安賜也道:“他為何要對著月亮說話?還說了好幾時句。”

正常人會這樣?

池緞:“大概腦子有問題。”

季瀾聞言是啼笑皆非,跟著看了好一陣後,說道:“他住的地方被壞人毀了,正在借酒消愁。”

池緞:“借酒消愁?他酒量大概很差吧,像宇珹這種喝不倒的,如何借酒消愁?”

夜宇珹挑眉道:“本座無愁,不必。”

池緞:“萬一仙尊又讓誰給劫去哪座城,你難道不愁?”

夜宇珹:“眼下有誰敢?”

安賜頷首:“宮主與仙尊成親時,雖未邀請眾仙門,可消息早已傳遍道上,約莫無人敢再劫仙尊。”

安爻玩棋到一半,聽到這頭的對話,便抬臉說道:“當初仙尊住在夜焰宮,也沒人敢劫,是巫傲比較特別罷了。”

且對方身上的故事,也並非特別兩個字能概括。

季瀾笑道:“柳卿上回傳信來說,巫傲與他已將喜房全漆成天藍色,城中的修練堂也辦好了,邀我們隨時過去。”

池緞拍掌說道:“就讓宇珹露兩手,給那些小弟子看看吧!”

安賜:“宮主隻要人出現便成。”

池緞不禁大笑:“我都忘了。要是宇珹真露手,興許修練堂就給砸了。”

季瀾淺笑道:“柳卿信上提到,修練堂種了一排淺藍色花,雖是以筆墨形容,可感覺得出他特別開心。”

夜宇珹:“那排花對他應有其他意義。”

池緞與安賜聞言,皆是點頭。

他們大致能猜到,那些花,與赤淵有關。

畢竟藍色的花朵極為罕見,卻剛好在他們出蟲煙時,讓巫傲尋到了,還種植在兩人一起的修練堂中。

何涼涼突地抬頭說到:“聽聞阮門主已經上門作客過了。”

季瀾點頭:“柳卿信上有提到這事,說堂中弟子十分崇拜阮門主。”

說是阮絆棠一出現,便風靡全場。

他笑道:“阮門主著實是個心地不錯的姑娘,在蟲煙裏還幫忙照顧船上眾多的仙門子弟。”

池緞:“她屬豪爽之人,聽聞此次回歸,上門提親的人已踩破門檻數次,阮堂門天天都在修葺門階,每回一修好就又被踏破。”

安爻聽見這話,頓時一臉荒唐的抬起頭。

季瀾笑道:“可見阮門主名聲廣傳,吸引不少人慕名前往。”

大夥兒笑談間,池緞也瞄了眼窗外景色,他們來這後,白日裏東玩西玩,可卻未賞過夜景,於是說道:“待會兒爻兒與涼涼玩完棋子,不如大家一同到外頭賞賞景色。”

安賜同看向窗外天漆漆的天幕,道:“去哪兒賞?”

池緞思考了下,說:“屋頂如何?”

季瀾趕緊說道:“這兒的人不習慣看人往屋頂躍上躍下。早些時候我聽店鋪老板說這城鎮的郊外有一座湖,到湖邊看景怎麼樣?”

何涼涼聽著極有興趣,抽空抬起臉,道:“我想去。”

打自蟲煙出來後,他還沒看過其他正常的潭湖之景。一提到湖水什麼的,腦袋便不自覺又飄出海麵上那堆黑霧。

季瀾笑笑道:“那我們便散步過去吧。”

何涼涼幾乎是刹那便開心的甩下棋子,正好打亂安爻準備贏的一盤,喊道:“不如就現在出發吧!”

反正他這盤輸了!

安爻頓時氣的抓了把棋子扔他。

安賜替何涼涼將棋子拾起,一麵望著桌邊大夥兒的帽子,問道:“我們還須戴帽嗎?”

季瀾搖頭:“這兒夜晚沒什麼人,應是不用。”

何涼涼便衝到房門口,率先拿上房卡,歡欣鼓舞的步出。

其他人則笑著跟在他身後,聽安爻痛罵對方。

因何涼涼挑起身之前,又把安賜的給他的一把棋子扔往安爻。

酒店外頭。

這城鎮的作息十分規律,不過十點多而已,白日裏開了滿街的店鋪已全數收攤,遊客沒得閑逛,也都回酒店中享受酒店的娛樂設施。

此時大街上,就隻有夜焰宮六人的人影。

眾人的影子倒映在地麵,不時能看見身量較低的兩抹影兒,正在互相推拉,打打鬧鬧,兩人身旁各自站了個比自己高的人影,熱熱鬧鬧的往湖邊走去。

進到湖區周圍時,安爻稍微停下打鬧,認真看了眼樹群,忍不住說道:“我發覺還是夜焰宮的夜景最好看。”

不管是楓林,還是花庭中的各類花草。

池緞牽著他,道:“前些天我和園藝師父討論過了,要額外弄塊空地給我,能多種些菘兒穀的藥草。隻不過宇珹還得隨我去穀中搬土,因所有藥草隻適用菘兒穀的土壤。”

何涼涼:“師父不是已經種上一小塊了嗎?”

安賜頷首:“我記得仙尊去年臘月還因此而受風寒。”

池緞摸著下巴道:“宇珹不高興了好多天吧。”

幾人前方,季瀾聽見這討論,臉色淡定的挺直背脊。

不許你們!

再議論!

這件事!

本讀書人…

已經…已經讓蝙蝠罰過了!

在他身旁,夜宇珹忽地收緊手掌,將人緊緊牽在掌心中,望著季瀾在夜色中仍是發紅的臉頰,唇角懶散的弧度更加揚起。

又走了半刻鍾後,一座清澈水色的湖便出現在眾人視線裏。

何涼涼詫道:“這湖還真小。”

安賜:“興許是從蟲煙出來後,看其他座湖都覺得小。”

畢竟蟲煙雖喚作潭境,可實際上,黑洋卻是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