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界很像,可再像也沒有她的母校,沒有她的朋友,沒有她的親人。

許簡的眼角暈了一抹紅,她繼續往下走著。

第三個格子裏放著的是一個獎杯,是金鷹獎新人演員將,她作為演員獲得的第一個獎。

第四個到第十個格子裏放著各式各樣的獎,都是她在那個世界裏獲得的獎項。

第十一個格子裏放著的依舊是一個獎杯,是金雞獎,是她榮登影後的獎項。

許簡輕輕撫摸著這個獎杯,眼眶裏的淚再也含不住掉了下來。

顧斂不知所措的輕撫她聳動的肩膀。

“謝謝你。”

她冷靜了一會兒,才重新看向顧斂,“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許簡。”

顧斂看她,眼神柔和的不行:“在醫院的時候。”

許簡一愣,才想起了她和顧斂講過一個故事。

講述那個故事的時候,是顧斂做完手術的第五天,因為傷口疼,他很難入眠。

她試過放舒緩音樂,試過很多方法都沒無法讓他安穩睡去。

後來沒辦法,她試著給顧斂講故事。

一開始講的都是耳熟能詳的故事,但在靜謐的病房內,她控製不住的想起了原先的世界。

她加工了一下自己的過往,小聲的把自己的故事一件件的說出,她的故事講完,顧斂也睡著了。

全程她都刻意的增加故事性,換作別人,是不可能知道那個故事裏的人就是她。

可顧斂卻猜到了,也不知是她那晚異常的情緒,還是有些失控的眼淚,反正他知道了。

穿書這種事多麼的駭人聽聞,消息透露出去該是怎樣的危險。

可她知道,如果是顧斂的話,那便沒有問題。

一整個大書櫃,放滿了東西,還剩兩個格子沒有看完,許簡接著往下看。

倒數第二個格子裏是一個文件夾,分外熟悉,許簡打開一看,果然就是顧斂之前想要給她的那些資產和公司股份。

她忍不住揚了揚文件夾,對顧斂說:“這是你的東西,怎麼能放到我的秘密房間呢。”

“我的就是你的。”

這是一句沒有思考脫口而出的話,說出這句話的人出口便後悔了。

顧斂懊惱的偏了下頭,他這樣的話會不會給許簡帶來困擾。

可他有的隻有這些東西了,他隻是想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她而已。

許簡被他過於直白的話鬧了個紅臉,飛快地走到最後一個格子那裏。

最後一個格子裏僅有一本本子,很普通的的樣子。

她拿起本子,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顧斂,這個本子有什麼含義嗎?”

顧斂看清了本子,臉色一僵:“這是我的本子,張姨應該放錯了,給我吧。”

許簡狐疑的看他,隻見顧斂一臉的不自然。

“給我吧,隻是一個沒有用的本子。”

許簡將本子往身後一藏,笑著說:“給我看看嘛,你這樣我好好奇啊。”

她往書櫃後躲了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打開了本子。

入目第一句話就是“真好,受傷的是我不是她。”

許簡手一僵,繼續往後翻著。

“睜開眼便能看見她,醫院真好。”

“她講了一個故事,故事裏的是她。”

“她又和我說對不起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活的那麼累。”

“每天都能看到她。”

“什麼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她?”

“我不能繼續想下去了,她的身邊會出現其他人?我會死的。”

“如果我把她關起來,她是不是會屬於我?”

“她會討厭我的!”

“沒人配的上她,我不必擔心。”

“如果有人再捅我一刀,她是不是還會繼續陪我。”

“她要去電影節了,我要送她的秘密房間也要完工了。”

“她離開了兩個小時,我像一條瀕死的魚。”

最後一頁寫著。

“我愛她。”

……

顧斂僵直的站立不動,連看許簡的勇氣都沒有。

那個本子裏的他像個變態,又怎麼會有有人能容許一個變態呆在身邊。

房間裏安靜的可怕,安靜的顧斂能聽到自己愈發死寂的心跳聲。

“顧斂。”

顧斂僵直的身一動,沙啞的回:“嗯。”

許簡翻到最後一頁,問:“你有筆嗎?”

顧斂沉默的遞了一隻書桌上的筆給她。

許簡從書櫃後走了出來,將那本本子放在書桌上,她拿起筆,在顧斂的注視下,於最後一頁那三個字處,寫下來三個字。

“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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