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上前把她往回拖,身上的傷口被撕裂,血染了一地。
錢書玉撲上前去,匕首刺進了墨嵐胸膛。
“噠噠噠—”
身後傳來馬蹄聲,錢書玉突然僵在原地,身體顫抖著轉過頭,又是一支箭射中她的胸膛。
一前一後兩支箭附帶著強烈的電流。
馬上下來的人帶著青玉麵具,走到墨嵐麵前。
墨嵐笑了笑,她果然賭對了,齊王收到了她的信,可惜太晚了。
老天啊,若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墨嵐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突然狂風大作,眼前一片金光,在場的所有人被刺得睜不開眼。
……
“小姐,大小姐?您快醒醒,您忘了,今日二小姐和您要去國安寺上香呢,您別睡了!”
誰?誰在說話?
墨嵐眉心一戚,頭好痛,隻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在輕輕的搖晃她。
坐起身來,搖了搖頭,意識有些模糊。
她不是死了嗎?
陽光灑進房間,有些刺眼。
微風吹動紗簾,木蘭色的桌子上燃著熏香,雋永大氣。
青綠交疊琉璃櫃,下麵壓著一本書。
這裏是...自己的房間!
艾香見她起來,忙不迭的開始伺候她穿衣服。
“大小姐呀,二小姐在門口等著您呢,昨日與錢家小姐出去喝酒的事您可別說漏了,不然……”艾香絮絮叨叨的讓她頭更疼。
國安寺上香?這番話,艾香隻在她剛穿越來的那天說過。
這時候的墨家還沒有開始衰敗,家人都還活著!
她記得,就在昨日錢書玉約原身去暢飲樓用飯,平日進不去包房的她們,昨日輕鬆進去了。
回家以後,原身就死了,恰好她被炸死,魂魄附在了她身上。
除了在酒菜裏下毒,她想不到別的原因。
嗬嗬,墨嵐忍不住自嘲,自己以前怎麼就那麼傻,想不到這一層,還可憐她是個庶女,生活不易。
墨嵐推開門,坐在院子裏的墨冉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放下手中的點心,衝上前來,兩人正好撞上,墨嵐立刻把她抱得緊緊的。
以前隻覺得她聒噪,後來想再聽到的她的聲音已經是一種奢求了。
墨冉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姐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一夜未見,有些想你。”墨嵐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
墨冉嘻嘻一笑,挽住她的胳膊,道:“快走吧,現在出門還能趕上鑫福齋的包子!”
剛到墨府門口,就撞上了一個人,墨嵐上去就是一巴掌。
錢書玉毫無防備,整張臉都被打充血,更想不到墨嵐敢打她。
捂著臉,眼裏是被痛激出來的淚水,惡狠狠的看著墨嵐。
“墨小姐,昨日你宿醉,我好心來看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嵐冷冷一笑:“嗬嗬!你是來看我被毒死沒有吧?”冷厲的看著她,仿佛看透了一切。
錢書玉被嚇的愣在原地,她從來沒有見過墨嵐這個樣子,眼裏忽然聚出更多淚水,委屈的看著墨嵐說道:“我們關係這麼好,我怎麼會害你?
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讓你這般誤會我!我知道我隻是個庶出的,比不上嫡出的姐姐你,姐姐真要是聽了別人的話生我的氣,那就打我好了。”
錢書玉攥著手帕,雙手捧心,一下子跪在地上,眉眼間的伏小做低恰到好處,惹得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墨嵐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錢小姐,我有說是你毒害我嗎?”
“墨嵐!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