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一起了!?”
程韻如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我隻是一個晚上沒和你們聯係,發生了什麼!?”
程韻如的聲音很大,大得讓剛從電梯上下來的厲景禦微微地擰了擰眉。
蘇酒一轉頭,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她勾唇,刻意地拔高了聲音淡笑,“對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說完,她轉頭朝著房間裏喊了一聲:
“沐陽,韻如來了。”
這語調,親昵地仿佛他們兩個昨天晚上就是睡在一起的一般。
站在電梯門口,厲景禦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
他的手裏,還拎著他一大早在粥舍排隊,帶過來的三份早餐。
昨天和蘇酒分開後,他回了一趟厲家,和厲名旗因為款冬半夏的事情大吵了一架。
昨夜他幾乎一整夜都沒睡,清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去粥舍買了早餐帶過來。
許久沒見,他也有點想款冬和半夏了。
當然,也想順道看看孩子們的媽媽。
如果不是她,他不可能有動力和厲名旗吵那麼久。
可他沒料到……
一下電梯,就聽到了蘇酒和秦沐陽在一起的消息。
男人握著早餐袋子的手,微微地收緊了。
“你可算是想通了!”
程韻如激動地握住蘇酒的手,“六年了!”
“你這個笨蛋終於從了人家了!”
“我早就說過了,秦沐陽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有幾個男人能在你坐牢的時候也等著你出來,等你足足五年啊!”
遠處,厲景禦站在那裏冷笑了起來。
五年而已。
他難道就沒等過嗎?
蘇酒入獄之後,他好好地反思過自己,也試圖理解了她。
也是在蘇酒入獄之後,他才清楚,他心裏真正愛著的女人是誰。
他一直在等著她出來。
這五年來,他從未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甚至包括給他“生了個女兒”的蘇薇薰。
程韻如抱住蘇酒的力氣很大,疼得蘇酒直皺眉。
但她還是淡淡地笑了笑,“是啊,我終於想通了。”
“能夠安心等著我五年,不在意我曾經殺過人的人,真的不多了。”
說完,她若有似無地朝著厲景禦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手一把將程韻如拉進房間,“咱們進來說,省的被別人聽到。”
“砰”地一聲,房門關上。
站在外麵,厲景禦看著那扇被緊緊地關上的房門,唇邊揚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他確定,蘇酒是看到了他的。
她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能安心等她五年的人真的不多了
她……是在怪他沒有等她嗎?
可是,她還要他怎麼等?
當初是她執意要認罪,是她要求他和蘇薇薰舉辦婚禮。
她不願意向他求救。
他的等待,怎麼可能和秦沐陽一樣簡單容易?
想到這裏,男人深呼了一口氣,直接將那三份早餐扔到垃圾桶裏,轉身進了電梯。
在按下下行鍵的時候,他聽到了程韻如興奮地幾乎是尖叫著發出來的聲音。
男人擰眉,程韻如這個人,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什麼時候程韻如連演戲都這麼誇張了?
他不相信,昨天晚上還在和他平靜地聊著孩子的事情的女人,一夜之間就成了秦沐陽的人。
而且她剛剛的那番話,明顯就是看到了他,才故意說給他聽的。喵喵尒説
所以,蘇酒一定是在演戲給他看。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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