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痛苦的事不是貧窮困苦,而是無力改變貧窮困苦的現狀。在陌生的世界苦苦掙紮最終還是選擇放手歸去,偏偏,一心求死的人沒有死掉。說什麼想借機穿回去都是借口,自己真的不想這樣活下去了啊。
一覺醒來,生活好像突然間又有了希望。蒼天,你是在逗我呢吧!姓什麼又什麼關係,叫什麼又有何意義?!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有何意義,本以為大學畢業後找份穩定的工作,娶妻生子,將來兒孫滿堂盡享天倫也算不枉此生,可是,如今我到底該如何自處······
也許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回去了吧,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能做什麼呢·······
劉大壯盛飯回來的時候劉曉笑眯眯的看著他,語氣裏帶著調侃:“劉大哥,你說你有啥願望,我肯定幫你實現它。”劉曉神色正常,劉大壯總覺得劉曉不大一樣了。
“我哪有什麼願望啊,我們還是先把飯吃了,待會冷了就不好吃了。”隨手將飯碗放到劉曉麵前,心裏的怪異感覺一瞬即逝。
看著劉大壯的勞動成果,把亂七八糟的心思拋到一邊,還是先把自己的天撐起來比較重要。
想起工作的事,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劉大壯碗裏開口道:“劉大哥,我剛剛出去聽說我們附近的有家藥店缺個夥計,你可知道在哪兒?回頭帶我過去看看可好?”
劉大壯正看著劉曉夾給他的牛肉出神,意識到劉曉在和他說話拉回思緒:“啊,藥店啊。啊?藥店??”
“對啊,就我們附近在找夥計的那家,我想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先幹著,好歹也是個收入來源。”
把牛肉塞進嘴裏,思考一下,劉大壯覺得問題不大:“成!我們下午就去看看。來,嚐嚐這個。”夾起一片青菜放到劉曉碗裏。
下午在茶館裏劉曉了解到劉大壯自幼喪母,父親也在前幾年去世,一個人日子過得很是清苦。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想來是破費了不少的薪水。
從今往後劉曉就要和劉大壯兄弟二人齊心協力相依為命了。
吃完飯,幫著劉大壯收拾好殘局,休息片刻兄弟二人出發前往藥鋪。鋪子就在劉曉上午喝茶的那條街上,從巷子裏出來右拐幾百米就到了。鋪子不大,劉曉到時僅有掌櫃一人坐在櫃台上低頭算著什麼,見有人來放下手中的活計迎出來。
看著來人掌櫃心下一驚,暗忖這素衣公子絕非池中之物卻怎麼會到自己的寒酸藥鋪。得知劉曉來意後,沒有考慮便應下了。
且說這掌櫃姓張,既是店鋪掌櫃也是鋪子的出診大夫,這幾天夥計不在他一個人忙裏忙外腳不著地著實累的不輕,不管這劉曉能呆多久好歹是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一般人家其實多不希望自家孩子與藥鋪有甚交集的,先不提這大夫是個招惹是非的行業,就是每天要孩子與病人接觸這一條便足以讓很多日子過得去的人家不願把孩子往藥鋪裏送,不是所有人都有懸壺濟世的願望的。
張掌櫃是個有些見識,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看劉曉人中龍鳳的麵相便不打算把他當一般夥計用,權當交個落魄朋友。
三人正在商量薪酬問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過來:“爹爹,我昨日放在桌上的山藥呢?娘讓我取了明早煮粥。”
聲音的主人正是張掌櫃的女兒張姍姍,一個水靈靈的姑娘。這姑娘劉大壯是見過的,前兩日看到她在路邊喂野貓來著,今日近距離看來劉大壯心神不寧直勾勾地看著人家小姑娘,紅了一張端正的國字臉。劉曉看著劉大壯的反應,心下把這牽紅線的差事是攬下了。
和掌櫃說好明日正式開工,兄弟二人就告辭離去,背後張掌櫃在衝著姍姍發作:“大姑娘家的,開口前也看看情況!當著外人的麵喊話像什麼樣子!”
回去的路上劉曉為劉大壯生活的辛苦感歎了一番,自己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劉大壯每天要做兩份工,晚上和另一個哥們一起打更,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第二天上午要到衙門的倉庫裏幫忙搬糧食,休息時間不固定。
劉曉在心裏默默歎息。唉,不管了,事情好像往好點的方向發展了呢,自己這是否極泰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