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這是你強烈要求的!”
唐筠放下手裏的筆記本,開始給許輕做催眠治療。
催眠治療這種東西聽上去很玄,但實際上在心理學裏算是精神分析學派的治療方式,幫助人們尋找自己的潛意識。
近些年,精神分析學派的治療方法在大多數的心理治療方式中已經不怎麼使用了,不過在創傷恢複或者一些精神疾病的治療中,還是不可或缺的。
在過程中,唐筠感覺到這次催眠治療好像要比之前的幾次都要順利。
等許輕醒來後,唐筠有些好奇地看著她,“怎麼樣?想起什麼了嗎?”
許輕揉了下眼睛,她低著頭,像是還沉浸在剛才的記憶中。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催眠治療恢複的記憶中,可能會有虛假的記憶?”
唐筠點頭,“是這樣的。”
有的時候,病人太想恢複記憶,大腦便會編織出一些虛假的記憶,欺騙自己已經恢複了記憶。
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催眠治療不是主流的治療方法的原因。
唐筠給許輕了一些安靜的時間,將茶幾上的熱水推給了她,然後問道:“回憶起來什麼了嗎?”
許輕安靜了一瞬,抬眸看向唐筠。
“當年我和傅予執一同被綁架......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唐筠微愣了一下,“你真的想起來了。”
為了許輕的治療,傅予執曾和唐筠說過當年的事情,如果許輕不是她的病人,說什麼唐筠也要和她說。
可為了她的治療,以及和傅予執的關係,唐筠一直將這個秘密藏在心裏,想要等許輕自己回憶起來。
然而,許輕接下來的話讓唐筠吃了一驚。
“原來真的是這樣。”
許輕用手捂了下額頭,回憶起剛才夢裏的回憶。
回憶中,她夢到的仍然是看不清臉的小哥哥,和幻境裏的畫麵不一樣。
那個小哥哥是傅予執,這也是許輕結合幻境中的記憶猜測的,沒想到唐筠真的知道......
唐筠這才知道,許輕是在詐她。
“你......抱歉。”
許輕目光微寒,看著唐筠,“你既然知道,為何從不和我說?”
“......我答應了傅予執,在你自己想起來之前,不會和你說的。”
唐筠看著許輕從沙發上站起來,她手足無措地朝著許輕走了過去,和她說對不起。
“不用說了。”
許輕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往門口那邊走去。
就在要離開診療室的時候,許輕轉過身,平視著唐筠,眸底波瀾不驚。
“我理解你的選擇,畢竟你是傅予執的朋友,但請你理解我,我們的治療就到這裏吧。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還是唐筠說的,治療師和被治療者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關係。
出了這種事情後,許輕覺得自己再難信任唐筠。
心理治療是做不下去了,但許輕也沒矯情地想要和唐筠斷絕關係。
離開前,她緩和了些語氣,對唐筠道。
“周末聚會見。”
本來約好了周末在郊外露營燒烤,許輕的話,明示了兩個人還是朋友,隻不過不再是治療師和患者之間的關係。
唐筠鬆了一口氣,目送許輕離開。
在她離開後,唐筠便掏出了手機,都已經調出了傅予執的電話號碼,然而又想起了剛才許輕失望的眼神。
“啊......傅三這個家夥,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接下許輕這個案子。”
唐筠正左右為難的時候,手機忽然一震,有電話進來。
她差點沒拿穩手機,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靳深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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