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這個車裏的隻有他們兩人,唐筠就跟他提了一聲。
靳深呼吸有些不穩,他忍不住又生悶氣。
原來唐筠是要和他說今天在包廂見到許雲柔的事情,他還以為唐筠要和他聊的,是之前在包廂裏兩人......
唐筠感覺到了靳深的不對勁。
不怪別的,她是心理治療師,感受他人的情緒,可以說是職業病了。
如果現在在診室裏,唐筠一定會問靳深。
“你現在的感受是什麼,可以分享一下嗎?”
可現在是停車場,還是半夜十一點的停車場,唐筠沒心情給他做心理治療。
而且心理醫師道德手冊裏也寫了,心理醫師是不能給有別種關係的人做治療的。
例如親人、朋友......前男友。
“喂,你要是最近心浮氣躁的話,喝點菊花決明子,降火。”
也是奇了,靳深還波動不安的情緒,聽到她平緩甚至帶著些笑意的聲音,又一下子被撫平了。
他瞥了她一眼,仍然沒想開車。
“你一個西醫,怎麼開上中藥了?”
“我是心理醫生,和西醫還有點不一樣知道嗎?”
唐筠瞥了他一眼,“你就出國兩年不太知道,國外現在最多的中國店鋪,除了海底撈就是北京同仁堂了。中醫博大精深,你懂嗎?”
車窗被靳深降了一條縫,冰涼的夜風從窗戶的縫隙裏吹了進來。
靳深感受著夜風,問她。
“為什麼不讓我跟許輕說許雲柔的事情?”
事關許輕,靳深覺得還是應該和她提一句的。
唐筠道:“我是許輕的心理醫生,我說的你聽著就是了。”
她抿了下唇,“畢竟許輕和許雲柔有一定的血緣關係,我怕她聽了會傷心。”
除了少數人知道許輕和許雲柔其實一丁點血緣關係沒有以外,大部分人都以為她們都是許山的孩子。
同父異母的姐妹,從小一起長大,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感情吧。
然而,靳深隻是搖頭。
“隻有你會心軟,去救許雲柔。許輕心冷,什麼事情分得明白。”
靳深曾當過許輕的律師,和她接觸過。
許輕看著不太在意什麼,心裏也是那樣。
她的心中好像有一道線,線裏的是親人朋友,相信了便再也不懷疑。
線外麵的,則是沒什麼交集的路人。
要是惹了她,許輕絕對不會心軟。
從收拾許雲柔的結果來看,許輕顯然已經把許雲柔當成了沒有任何關係的路人。
許輕會心軟?
還不如期待明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
唐筠已經習慣了在靳深麵前不服輸,聽到他的話,輕嗤了一聲。
“我心軟?”
她小嘴叭叭的,嘴走在了腦子前麵。
“你說我心軟,可當初說分手的,是我不是你。”
她這句話說完後,車內都安靜了。
唐筠:“......”
蒼天呐,大地啊,她這張嘴什麼時候才能消停點。
淨給她惹禍了。
靳深薄唇倏然緊抿,踩下油門,開車離開了停車場。
這女人,遲早有一天,他會被她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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