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一向以淡定著稱的靳律師,麵對她的時候,總能輕易地被她掀起心中的波瀾。
靳深不自覺地在想,他們兩個人分手的時候,唐筠還不是這個樣子。
她究竟是經曆了什麼!竟然變得......
“你在想什麼啊,我說的,是你衣服這麼亂,不去客臥整理下衣服?”
唐筠也是有些累了,抬起手掩嘴打了個哈欠,然後揉了揉泛著淚光的眼睛,笑道:
“我現在有些累了,要是你有興致,下次。”
靳深臉頰熱了又涼,涼了又熱,無數話語在心中百轉千回地經過,還是拿她沒辦法。
他垂眸看了一眼身上亂掉的衣服,是剛才他和傅予執動手的時候,歪掉的領帶和微亂的衣領。
靳深一抿唇,起身去客臥整理衣服了。
在他的背後,唐筠輕勾了下唇角,有些累的她忽然心情變好了些。
她轉身看著陽台外的太陽,像是貓兒似的伸了個懶腰。
在靳深看不到的地方,她唇邊的笑意愈發地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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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做完治療後,許輕坐起身,靠在沙發靠背上。
額頭間有些冰冷,她下意識抬手摸了下,滿是冷汗。
唐筠離開前,與她聊了聊剛才催眠治療的效果。
等唐筠離開,許輕坐在沙發上還忍不住有些晃神。
沒過多久,傅予執就趕了過來。
他看到許輕的瞬間,眸色一下子柔軟地化作心疼。
許輕一個人坐在那裏,一張小臉兒蒼白不已,極黑的眼眸虛無縹緲地不知道在看著什麼,冷汗已經打濕了她的衣服,讓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傅予執走了過去,摸了摸她汗濕的額頭,一片冰冷。
他試探了下,看許輕沒抗拒的意思,才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裏。
許輕像是個破碎的布娃娃,抱著軟綿綿的,卻沒什麼靈魂。
半晌,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傅予執?”
許輕連聲音都是虛弱的,她聽到男人的回應,才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袖口,仿佛抓住了溺水時的最後一根浮木。
“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了我和母親被擄走後,很多天,都有人打罵......母親。”
傅予執輕撫她的發頂,像是在安撫受到驚嚇的小孩子。
“都過去了。”
他眸光複雜,聲音低沉。
許輕閉上眼睛,想要休息,可閉上眼睛,夢裏的記憶就湧了上來,糾纏著她不放。
她顫抖了下,記憶太過鮮明,她現在竟然能跨越多年,感受到當年的恐懼和不安。
“那個人在打她的時候,還一直在問一個問題。”
許輕閉上眼,仿佛再一次浸入了恢複的那部分回憶。
濕冷肮髒的地下室,她和母親被分別關在狹小的鐵籠裏。
她的鐵籠上罩著布,隻露出下麵的縫隙。
除了對方送來餐食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她的周遭都是黑的。
黑漆漆、冷冰冰的周遭,如凶猛的怪獸仿佛要將她吞噬。
偶爾,她能聽見母親被人拖出去的聲音,緊接著傳來的就是拳拳到肉的毆打。
鐵籠裏,她小聲地哭著,喊著媽媽。
絕望如潮水席卷了她,讓她透不過氣來,仿佛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崩塌成廢墟,壓在她的身上。
每一次,那個男人都會用冰冷無情的聲音問道......
許輕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拽緊了傅予執的袖口,聲音發澀。
“他每次都會問同一個問題......那個男人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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