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黑的眸子直視著她,沉聲開口,“你剛才在手術室裏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冉東靈勾唇輕笑,“字麵上的意思,安生日子沒幾天了。”
周圍都是手術室,有來往的醫生護士,但並不算多。
故而,環境較為安靜。
“你知道什麼?”
男人聲音冷冰,似是凝著一層霜。
冉東靈:“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隻需要保護好她就行了。”
她撐著膝蓋從長椅上站起身來,似是肩膀有些酸軟地伸出手敲了敲。
冉東靈緩緩從傅予執身旁走過,她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話。
語氣雖平,卻擁有著難以言喻的震懾力。
“其餘的事,就交給我們來做吧。”
傅予執薄唇緊抿,沉眸看向了冉東靈離開的方向。
他在這邊坐了好久,才垂眸站起身來,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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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瞬間被許多人圍上。
“連董事長怎麼樣?”
“情況怎麼樣,小姑娘?”
“你是護士嗎,連董事長的醫生去哪裏了?”
一群男人,一個個西裝革履的,許輕被他們吵得頭疼。
她忍無可忍開口,“一,我不是護士,女人也可以是醫生。”
“二,我需要和家屬溝通,你們其中有連戰的家屬嗎?”
這話一出,這些人全都讓開了位置。
這樣一來,就露出了坐在人群後麵的連家兩兄弟。
連時暮、連時晏分別坐在兩行長椅上,兩個人各坐了一邊,顯得有些生分似的。
許輕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坐在最前麵的連時暮一手握著拐杖,另外一隻手撐著額頭。
他的臉上仿佛還帶著未散的起床氣,一看就是因事發突然,被突然叫到了醫院這邊。
顯然,相較於連戰的生死,連時暮更不爽連戰突然發作,打擾了他的睡眠。
與毫不關心的連時暮相比,連時晏就“熱情”了許多。
他抬頭笑著和許輕打了聲招呼。
“你做了這麼久的手術,累了吧。”
這下,不僅是剛才圍著許輕的眾人,還是周圍的病患家屬,都有些稀奇地看向了連時晏與許輕。
沒見過這樣的。
這人真的是病人家屬嗎?怎麼像是醫生家屬?
這裏哪個病人家屬等醫生一出來,不是趕忙問醫生情況的。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病人家屬問醫生自身情況的。
許輕瞥了身後的那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們一眼。
“他們是誰?”
連時晏笑道:“董事會的相關人員罷了,他們不重要。”
那群人:“......”
原來是董事會的。
許輕看了他們一眼,發現董事會那群人的目光,倒是比麵前這兩個人都要熱烈。
“病人手術成功了,現在就要等著過了術後觀察期。”
連時晏隨意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對這消息興致缺缺。
他從椅子上起身,伸出手點了點前麵弟弟的肩膀,眼睛卻是在看許輕。
“做了這麼久手術,肯定餓壞了吧,一起出去吃個飯怎麼樣?”
許輕正要拒絕,就看七師父已經站了起來。
他的雙手揣在了大衣的口袋裏,長款大衣顯得他更清瘦了,連時暮冷淡開口。
“走吧,一起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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