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時候,我絕對想不到,我的壽命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
他說完,就無力地躺回了枕頭上。
今年六十多歲的他,已經被病魔折磨得瘦了許多。
醫院,病房,命不久矣的絕症患者。
無數種元素組在一起,即使是個過路人,都會露出不忍的目光。
然而。
連戰的兩個親兒子,連時晏和連時暮卻還是一臉冷漠。
連時晏手邊手機震了下,他低頭看了一眼,更是直接拿著手機起身。
“下次人死了再給我打電話,平白無故浪費我時間。”
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他,卻說出這樣一句無情的話。
在場的住院醫全都驚呆了,隻有傅予執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像是早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
聽說年輕的時候,連時晏有個感情很好的大學女朋友。
然而因為家庭的反對,他被迫和女朋友分手。
連戰在連家,有說一不二的權利,想必他和拆散鴛鴦這件事脫離不了關係。
就是不知道,是因為這是,還是別的什麼。
難道就因為連戰當年拆散了連時晏和當時的女朋友,連時晏就恨了他這麼多年?
傅予執雖不知道,但他也沒什麼八卦的心思。
剛想繼續說注意事項的時候,沙發上的連時暮也緊握著手杖站起身來。
“一個月後見,父親。”
他冷得刺骨的目光緩緩劃過連戰的方向,就要出門。
一向淡定的住院醫,經受這接二連三的衝擊,終於沒忍住,爆發出一陣抽氣聲。
好猛!
這是什麼畸形的父子關係?
有這麼恨嗎?
傅予執:“......”
他先是冷眼掃過身後住院醫一眼,“你、還有你,都出去。”
傅予執點了兩個最不淡定的,勒令讓他們離開病房。
兩個住院醫表情頓時變得委屈起來,離開了病房。
而傅予執則不著痕跡地望了連時暮一眼。
他這又是怎麼了?
女朋友也被連戰攪了?
傅予執抿了下薄唇,感覺到病房裏緊張的氣氛。
“我過會兒再來。”
他對病床上的連戰道。
連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用,你留在這裏,讓他們走!”
本來,連時暮和連時晏就是要走的。
無論連戰說不說這話,他們都已經要走到門口了。
連時暮雖用手杖,可他距離門最近,也是最先走到的。
當他拉開病房的門的時候,門那邊忽然冒出了個曬成小麥色的小臉兒。
她有著一雙很亮的眼睛,很有神,配著她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整個人都十分陽光又有精神。
“這是連......”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就看到了麵前呆住的連時暮。
她吃驚了下,驚喜道:“連時暮!你怎麼在這裏?”
連時暮也呆住了,他愣了兩秒鍾,喊出了麵前女人的名字。
“冉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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