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能感覺到,連韶討厭她。
連韶甚至不屑隱藏,否則以許輕還沒好完全的情感麻木,不會感覺到連韶的討厭。
可是......她從沒見過連韶,又何來的討厭呢?
連韶帶她從側麵的樓梯上至二樓,客人們都在一樓。
轉過樓梯,吵鬧聲就消失了,隻剩下了靜。
走到一扇門前的時候,連韶停住了腳步。
“進去吧,小叔叔在等你。”
連韶冷著臉盯著許輕,一字一句地說道。
許輕:“......”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喜歡,也沒有無緣無故的討厭。
盡管許輕還是不知道連韶為何討厭她,但她也沒想改變這一點。
抱持著心中隱約的猜測,許輕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書房。
一間極大的書房,厚重的窗簾垂下,擋住了半邊窗戶,室內光線微弱。
兩側的牆壁固定著圖書館般的書架,書籍疊摞,許輕看到了許多熟悉的書。
她走了幾步,才看到書房裏唯一一張書桌。
書桌靠窗,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他穿著暗色的睡袍,正看著電腦。
許輕剛才進門的時候,視線正好被男人身後堆成小山似的書堆擋住了視線,這才沒有看到他。
她站在男人身後大約兩米的地方,尊敬地喊道:“七師父。”
“來了。”
男人應下了她的稱呼,抬起手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然後將手撐在桌上起身。
許輕看著他,當看到他撐著有些僵硬的步伐,緩緩走了兩步,然後從書桌後拎出了一根手杖。
之後,他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這胡桃木手杖上,速度極慢地轉過了身。
男人大約三四十歲,身材削瘦,睡袍之下還有一層藏藍色的睡衣,兩層疊加的狀態下,衣服還是呈現一種空蕩蕩的狀態。
他長得很英俊,卻因為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蒼白,顯出了些許病態。喵喵尒説
“咳咳......”
他低著頭咳了咳,這才抬起頭看向從一開始就站在那裏的許輕。
在他的目光觸及到許輕的瞬間,他那極黑的眸子就停止了挪動。
“你和她長得真像。”
他開口,聲音還帶著剛咳嗽過後的沙啞。
這是許輕第一次見七師父,她沒想到七師父見她第一句話,就讓她有些聽不懂。
“誰?”
“你母親。”
許輕有些驚訝,“您和我母親認識?”
七師父頓了兩秒鍾,再次低下頭重重地咳了起來。
在他頓住的那兩秒鍾裏,許輕分明察覺到他的眼底閃過濃鬱的苦澀。
他咳嗽的時候,肺部發出空空的聲音,像是風箱空拉,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有些刺耳。
“七師父,我可以給您看看......”
許輕剛要上前,七師父就倏然抬起手,擋住了她。
“不用。”
“您應該是肺部......”
“不用。”
七師父再一次打斷了許輕的話,“我要是想治,早就治了。”
對這副破身體,他早就放棄了。
“連時暮。”
“什麼?”
“我的名字,是連時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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