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很快收回目光,忍不住在心裏感慨了一句。
為什麼現在年輕人也能接受新中式裝修風格了,卻一直沒有遲遲接受純中式裝修風。
還不是因為中式裝修是最費錢的,光是家具就要價無數。
等了一會兒,茶水剛上,就有個木著臉的中年女人從樓梯那邊走下來了。
“三少,老夫人叫您單獨上去一趟。”
傅予執放下茶杯,他表情微沉。
他薄唇微啟,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聽那個女人說道。
“請您放心,老夫人特意囑咐過我,將您帶來的這位嬌客照顧好,我準備帶她去百芳園轉轉。”
與對麵阮綺英時的防備不同,傅予執很信任對方說的話。
他看向許輕,“秦姨是奶奶好友的女兒,是奶奶身邊最親近的人。”
許輕站起身,“秦姨好。”
秦姨表情沒變,衝著許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傅予執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將許輕拉到身邊,低聲對她說。
“有事情的話,給我打電話。”
許輕點了點頭,“我不是瓷娃娃,沒事的。”
來的時候緊張,到了這裏許輕反而不怕了。
怕什麼呢?
最壞的可能,就是傅予執的奶奶也不喜歡她。
反正傅予執的母親已經不喜歡她了,還差個奶奶嗎?
按照現在的說法,許輕就叫擺爛。㊣ωWW.メ伍2⓪メS.С○м҈
等傅予執上樓,秦姨就走到了許輕的麵前。
“走吧。”
她還沒什麼表情。
許輕隱約感覺出,她的性格可能就是這樣。
剛才麵對傅予執的時候,她也是這幅樣子。
她沒往心裏去,跟著秦姨往後麵走去。
百芳園在房子後麵,走路需要十幾分鍾。
即使外麵還是冬天,通往百芳園的走廊卻溫暖如春。
到了地方,秦姨停在了門口。
“進去吧,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裏麵有花匠。”
她撂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許輕:“......”
她看了看走過來的長廊,又看了看身後半敞著的門。
反正都來了,不逛白不逛。
出於謹慎,她將自己所在的定位發給了傅予執。
發送的時候,許輕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這裏實在是太大了,前麵和後麵都不是一個定位。
進了花房,許輕才知道為何這裏叫百芳園。
玻璃花房修了三層,旋轉樓梯蜿蜒而上,玻璃台階在陽光下閃著通透的光。
許輕在一樓逛了逛,她沒往上麵去,等待著傅予執那邊的消息。
過了大約五分鍾,二樓忽然傳來了“咣當”一聲響聲。
“哎呦!”
許輕聽到二樓的聲音,愣了下,然後後退幾步,往二樓看去。
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好像坐在地上,“怎麼了?”
她揚聲問道。
那人沒出聲。
許輕皺了下眉,盡管她心裏知道她初來乍到,最好不要亂管事情。
但許輕還是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她走了幾步,就見到了跌倒在地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穿著灰撲撲的圍裙,手邊還放著花匠常用的花剪和鏟子。
她摔倒在碎掉的花盆裏,塵土撒了一身。
許輕穿著一身新衣服,絲毫不嫌棄老太太髒兮兮的圍裙。
上前就把她扶了起來。
一轉身,她才發現花盆裏栽種的花都被壓碎了。
“謝謝你,小姑娘。”
老太太也看到了翻倒的花,發愁地歎氣。
“這可是老夫人最喜歡的花,我一定會受到處罰的,這可怎麼辦啊!”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就抓住了許輕的袖子,並在上麵留下了個髒髒的手印。
“一會兒有人來,你能說是你打破花盆的嗎?你是客人,沒有人會怪你的!”
。您提供大神盒子的夫人她十項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