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知道......
許輕驚訝地看她。
和許雲柔的那種做作的溫柔不一樣,裴玉漱給人的感覺像是清軟的雲朵,相處起來沒任何壓力。
沒有人麵對這樣的人,能說得出重話來。
許輕忍不住說了一句,“不打擾。”
“那就好,傅予執和我是很久的朋友了,我從帝都來紹平市,人生地不熟,隻認識他一個。要是有別的選擇,我也不想半夜聯係他。”
裴玉漱衝著許輕眨了眨眼,“除了對你,他對任何人都格外冷漠,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了他多少錢呢。”
她特別會說話,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許輕心裏不舒服的地方疏通開了。
聊了幾句,許輕見裴玉漱沒睡好,便和她告別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許輕正垂眸按下薑怡樂所在的樓層,便被傅予執從身後抱住。
“輕輕,別生氣了,我不會再晚上去找她。”
他低聲誘哄,聲音沙啞迷人,還帶著徹夜未睡的疲倦。
“我......沒生氣。”
許輕感覺到脖子有些癢,是他的氣息拂過帶起的曖昧撩撥。
在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因為傅予執夜半離開,她的確是生氣了。
許山第一次朝著她揮下巴掌的時候,她的心裏都毫無波瀾。
怎麼現在竟然會因為傅予執......
許輕不自覺地抬手壓在心口,柳眉輕皺,這種感覺陌生的令她不喜。
傅予執是知道她病的,知道她或許在逐漸轉好,忍不住開心地吻了吻她的額角。
“好,你沒生氣。”
他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像是在哄小孩子。
許輕離開了他的懷抱,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再是朋友,也要有距離。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你淩晨趕到酒店來?”
“輕輕。”
傅予執頓了下,“時候到了,我會和你說的。”
她都主動問出來了,他竟然還不說。
許輕幹脆轉身,留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好,時候到了,我就會搬回去,這段時間我在這邊住。”
傅予執眸色一沉。
“你去公寓那邊住,阿姨可以照顧你。”
“我不要。”
許輕堅決得很。
“這邊距離公司很近,走路就能過去,你也不用開車接送我。”
她話裏的意思,竟然是不想再見他。
男人下頜線驀然收緊,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輕輕,我和她真的沒關係......”
他的話還沒說完,樓層已經到了。
許輕甩開他的手,就要往電梯外麵走。
“等你處理好這些,再來找我吧。”
她聽起來冷淡又疏遠,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他一年前剛來到她身邊時的樣子。
傅予執直覺不能讓她離開,他抬手擋住了電梯門,深邃的目光籠罩著她,聲音沙啞低沉。
“和我回家,不好嗎?”
“不好。”
許輕斬釘截鐵地撂下兩個字,拍開了他的手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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