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執眸色深沉,裏麵藏著許輕看不懂的情緒。
“你為什麼不信任我?”
他用問題回答問題。
“什麼?”
“許輕,我守在你身邊護了你一年,現在是你的丈夫,可我從來沒走進過你的心。”
許輕抿了下唇,看向了窗外。
“結婚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這顆心,給不了你。”
她可以和傅予執做盡這世間最親密的事。
唯有感情,她給不了。
傅予執攥緊了方向盤,眸底一片冷然。
車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幾分鍾後,還是他先開口,打破了僵持的局麵。
“收購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前前後後花了七百多萬。”
許輕一下子收緊了膝蓋上的手,“等我湊到錢,我會給你的。”
“不用你給。”
傅予執側首看她,目光幽深。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有多少錢嗎?隻要現在你問,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隻要她問。
許輕呼吸微滯。
仿佛能清晰地看到她和傅予執之間薄如蟬翼的邊界。
現在隻要她想,可以輕鬆地穿過那層阻礙,了解傅予執的一切。
“時候不早了,回家吧,明天還要去銷售部報到。”
許輕闔上眼簾,靠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保持現狀不好嗎?
她像是一隻固執的蝸牛,不肯離開堅硬的殼。
傅予執看著她沒什麼表情的側臉,什麼也沒說,發動了車。
-
回家的時候還不到晚上六點鍾。
進門的時候隨口問了下,許山他們都不在家。
想了想也是應該的。
公司那邊出了狀況,許山再也坐不住了。
至於王紛霏和許雲柔......
估計就是各找各的男人,許輕也不是很關心。
她正要上樓,就被傅予執拉住了。
“吃飯。”
許輕這才慢半拍地想起來,晚飯還沒吃。
她看著沒什麼表情的傅予執,輕點了下頭。
“好。”
吃飯的時候,許輕看著桌對麵的傅予執,一向淡然的她心裏也忍不住開始犯嘀咕。
剛才在車裏說的那些,算是吵架嗎?
她那麼明顯地劃清界限,他理應生氣了。
可看樣子,傅予執好像也沒有生氣。
他甚至在吃飯的時候,還給她夾了幾個她愛吃的菜。
許輕戳了戳碗裏的雞翅,看著筷子尖在上麵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她忍不住有些煩躁。
要不是那天晚上她被下了藥,勾纏傅予執,傅予執也不會忍不住和她發生關係。
她總覺得她對傅予執是責任,睡了就結婚。
從來沒從傅予執的角度想過問題。
是不是從一開始他也很無奈?
他可能從來就沒想碰她,更沒想過和她結婚。
雖然一開始他說體諒她的病,可以接受她不喜歡他。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是不是也像是裴澤一樣,覺得她冷情?
裴澤曾對她說過。
沒有男人能容忍一個冰塊一樣的女人。
許輕筷子一頓,抬眸看向對麵的傅予執。
他是不是也這麼想?
他是不是......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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