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和他們說什麼了?”
她似有似無地看著傅予執。
“他們今天保護了你,我表達了下感謝。”
傅予執隨口帶過。
正好遇見紅燈,車緩緩停下。
窗外燈光連成片,月色半隱,星光漸暗。
他看了過來,眸中帶著她不理解的情意。平靜的海麵下隱藏的,是深海的風暴漩渦。
“今天,我第一次求了神佛。”
許輕像是墜進他的深眸裏,連呼吸都變得慢了半拍。
“為了什麼?”
車裏很安靜,靜得她能準確地聽到男人下句話。
傅予執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為你平安。”
耳邊似有鑼鼓,她慢半拍地發覺那不是鑼鼓,而是她的心跳,一下下震著耳膜。
連帶著凝滯的情緒,速度極慢地流動起來。
許輕輕攥了下手,捏緊了他的西裝外套。
“傅予執......”
叭!
後方傳來一聲極大的喇叭聲,一下子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許輕下意識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遠處的紅燈已經變綠,前麵車道空蕩。
他們的車擋了後麵的路。
“開車。”
許輕垂下眸子,重新靠回了座椅裏,伸手捏了捏滾燙發熱的耳廓。
她這是怎麼了?
仿佛不知道從哪裏丟來的一顆石子,被砸進了她平靜如冰的心湖。
令她手心發熱,心髒也跳個不停。
傅予執發動車以後,才問許輕,“剛才喊我,是想說什麼?”
“沒什麼。”
許輕搓了搓手心,她想。
一定是很久沒被人關心過,她才會有這種奇怪又失控的感覺。
剛才究竟想說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
胸膛裏剛才流動的東西,此時重新恢複冷凝,結成萬古不化的冰。
傅予執輕勾了下唇角,抬手幫她把要滑落的西裝外套重新蓋了回去。
隻要她沒事,就好。
開車到家的時候,遠處天邊已泛白。
下車的時候,傅予執的西裝外套還在許輕的身上。
她把手插在他長長的袖子裏,反穿著他的外套,就像是蓋了條毯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許輕發現傅予執停在門口,沒有繼續跟進來。
她疑惑扭頭。
傅予執笑了下,“你先上樓吧,我打個電話,然後就去找你。”
許輕點了下頭,走了兩步,想起了什麼,轉身拎著西裝走了回來。
她墊了下腳,把西裝重新給傅予執披上。
“冷。”
傅予執唇邊笑意漸深,頷首道:“我知道了。”
看著許輕轉身上樓,傅予執的指尖無意識地在西裝表麵上摩挲著。
西裝上有一股不屬於他的冷香,那是她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端,暖的卻是他的心間。
他一直目送許輕上樓,房間的燈亮起後,才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盡管已經淩晨三點,對方接電話的速度還是很快。
傅予執開門見山道:“來紹平市一趟。”
電話那邊安靜幾秒鍾,崩潰道:“傅三,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淩晨三點,你吵鬼啊!”
傅予執:“薪資按你正常收費的十倍算。”
僅一秒鍾,對麵男人就換上了專業的聲音。
“我現在馬上訂機票,兩個小時後就能到。”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有錢能使鬼推磨。
哦不,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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