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就端上來了一瓶羅曼尼康帝。
傅予執看了一眼,“93年,不算好年份。不過看在你就拿過來這瓶的份兒上,開了吧。”
唐宸忍了又忍,才沒把酒瓶子砸在傅予執的腦袋上。
他拎著酒瓶去找專人醒酒,許輕看著他的背影,發現他竟然走出了找人幹架的氣勢來。
她看向傅予執,“不太好吧,太貴了。”
十幾萬的酒而已,唐宸之前去他的酒窖裏掃蕩過一次,拿走的酒價值高昂,十幾萬還不足一個零頭。
傅予執握了下她的手,深邃的眼睛裏倒映著她的身影。
“沒關係,他足夠有錢。”
既然傅予執不覺得有什麼,唐宸也不覺得有什麼,許輕也不好說什麼。
沒過多久,醒好的酒就送了上來,以及精致的法餐前菜。
法餐時間拖得長,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和唐宸告別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浪蕩妖孽的樣子。
給都已經給了,心疼也來不及了。
不過,漏勺嘴還是沒變。
送許輕和傅予執出門的時候,唐宸下意識說了一句,“回帝都我們再接著聚。”
許輕腳步一頓,看著傅予執,“你家是帝都的啊。”
唐宸:“......”
在傅予執寒冰似的目光掃過來之前,唐宸迅速地關上了門。
關上門以後,唐宸忍不住抽了下自己的腮幫。
“哎呦,你這張嘴哦。”
他趴在門縫,看傅予執和許輕走遠,這才鬆了口氣。
唐宸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傅三也真是的,淨騙人家小姑娘了,結婚了什麼都不說。”
門外,傅予執和許輕並肩往車那邊走去。
他解釋道:“我家人都在帝都,簡曆上的地址是錯的。公司填錯了,一直沒改過。”
“原來是這樣。”
一提起帝都,許輕就想起了裴澤。
許雲柔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說,裴澤被帝都裴家那邊長輩看好,等著要去帝都發展。
後來許輕才知道,許雲柔一直說的長輩就是裴硯南,倒是挺巧的。
許輕就隨便一想,她也沒和傅予執說。
傅予執雖說是帝都人,但家庭普通的他,估計和裴家沒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說了也沒什麼用。
“我們都已經結婚了,等有時間我和你去拜見一下你家裏的長輩吧。”
“不著急,再說。”
傅予執還沒想好,該怎麼和許輕解釋傅家情況。
許輕淡泊清雅,喜歡簡單的生活。
雖然許家在紹平市算是名門,但和傅家相比,猶如雲泥之別。
傅予執怕許輕知道他是傅家人後,覺得有負擔。
如果可以,他寧願一直隱藏身份,和她過一輩子這樣簡單的生活。
許輕借著路燈看他,隻見男人神色淡漠,眉梢眼角俱是疏離的冷意,顯然不想繼續說下去。
他並不想帶她見家長。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唐宸的話。
唐宸他真的猜錯了,傅予執都不想帶她見家長,怎麼可能喜歡她呢?
許輕懸了一晚上的心這才重新落回肚子裏。
她的婚姻裏,不需要感情這種無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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