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記住呼吸(1 / 2)

夕陽金黃,震爍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插著兜,在離籃球場不遠處站著。籃球場上,老人不停的躍起投籃,接球推臂。籃球每一次的完美的半弧,都會換來一聲入筐的脆響,百發百中。

一放學,換了身衣服震爍就來了、雖然他對籃球不是很喜歡,但是總覺的這老人很親切。

對所有人有故事的人我都很好奇!震爍自嘲的笑。

突然,老人九根粗糙的手指死死鉗住了籃球。這一次,他沒有跳起。膝蓋微屈,定定的站著。耳根一動,老人連看都沒看震爍的方向,球便直直的向他射去。黑影一閃,幾乎像武功高手扔出的暗器,雖然暗器有些大。

嘭!

震爍提氣接住籃球,但籃球勁道十足。蹬蹬蹬!餘力直接將震爍擊退三步。

“既然來了,怎麼不過來玩玩!”老人並未回身,望著籃筐。

震爍此時駭然的說不出話,五指傳了酥酥的麻意。這老頭怎麼跟妖怪似,不說這聽聲辨物的本事,就是如此遠的距離扔過籃球,還能有如此巨大的勁道,當真世上無匹。

“先生好氣功!”震爍緩緩走了過來。

“想學嗎?”老人笑著扭過臉。

震爍沒說話,說實在的,他祖傳的氣功也能有如此威力,隻不過他未到此等境地而已。

“不過!”老人拿過籃球,躍起,投進籃筐,而後輕易的接住籃球,笑道:“你連球都投不進去,怎麼學氣功?”

“有關係嗎?”震爍不禁感覺有些好笑。

“當然!”老人眼中精光一閃,身體內似乎爆發出無限的威壓,猛然躍起。轟的一聲,竟將籃球生生灌進籃筐!要知道,這可是平地起跳,一個隻有一米七幾的幹瘦老頭。

一灌之威甚大,籃筐搖晃不止。老人傲然站於筐下,負手昂頭,任由籃球在地上彈跳。

“萬物一理!”

震爍心頭一動,一聲喝彩,好一個萬物一理!天地萬物隻有一理!

“我想學學投籃!”震爍撿起球,笑道。而後一個躍起,推臂壓腕。籃球畫著圓弧飛了出去,弧倒是看起來挺美,但,球卻連籃筐都沒沾,俗稱三不沾。

“注意呼吸!”老人手背一打,將球打給震爍。他一手推球,一手背負,說不出的威嚴。

“好!”震爍接球後,毫不停留,躍起投籃。但,還是沒進,球撞的籃圈砰砰作響。

“眼觀鼻,鼻觀心!”老人又將球打回。震爍接住球,眉目一凝,讓我結合氣功的調息法嗎?他抓著球,膝蓋微屈,怔怔出神。過了良久,他嘴角一勾,對了!猛然躍起,標標準準的擺出了一個投籃姿勢,但奇怪的是,他並未出手,而是任由地心引力拉扯,緩緩落地。剛一落地,他雙膝一動,又躍起,臂膀輕輕一動,在半空凝滯半秒。這次,他還是沒出手。接著又是落下,而後又是跳起,不停的落下又跳起。漸漸地,都令人產生一絲錯覺,好像,這家夥不是投籃而本身就是個彈簧,生下來就是落地彈起,彈起落地。

見此,老人非但不氣,卻微微點頭。這孩子,孺子可教!他在用一次次躍起尋找感覺。對!呼吸帶來的感覺。

又一次落下,震爍一閉眼,深深一吸,微微一吐。接著,輕輕一躍,推臂壓腕。籃球一個半弧,準確的落入籃筐。

“耶!“

高舉的手臂猛的一握!縱是向來沉穩的震爍都不禁激動。這種努力探索內心的感覺,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