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會兒,藍浩就回來了。
“大哥,王虎帶著三百人就在下麵!”藍浩小心的匍匐到莫然身邊。
“好”
莫然轉頭道“娜塔莎,你在這這裏繼續控製局勢,一定要把他們壓在地上。”
娜塔莎右眼盯著瞄準鏡,槍口緩緩的左右移動著,手指扣在扳機上,似鬆未鬆。
苦笑一聲,莫然拉著眼饞的盯著娜塔莎狙擊槍的藍浩,快速的離開了。
擁有個性,而又服從命令,這種兵誰都想要。尤其是娜塔莎這樣的,既有能力又值得信賴的人,莫然願意付出最大的包容。
相比之下,征召兵就顯得太過僵硬,他們幾乎很少對自己表現出狂熱意外的任何情緒,簡直就是一堆戰爭機器,缺乏人性。
“阿浩,還記得我們在廣西時是怎麼搶劫的嘛?”
“搶劫?”藍浩撓了一下腦門,問道“是跑嗎?”
搖了搖頭,莫然笑道“上得了山,下的了水,能爬樹,能疾奔,跳蕩自如……”
藍浩猛然醒悟,大叫道“是上樹!”
莫然這才點頭,道“他們趴在地上,不易瞄準,不過我們上到樹上,就能夠居高臨下,槍槍奪命。”
“王虎,你帶兩百人兩刻鍾後從正麵攻擊,我和阿浩各帶一隊上樹。”
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軍大衣和靴子,藍浩有些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靈活的爬到樹上去。
不過,敵人就臥在地上,爬樹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雲杉高達數十米,巨鬆也有十數丈高,它們在距離地麵數米的地方,都無可攀爬。
看似沒有辦法,可是一根繩子就解決了。
順著日本人的視線背部,攀爬到樹梢上。居高臨下,才發現,地上的人就像是趴著的蛤蟆,一個一個的,比瞄準靶子還輕鬆。
“吼”
四頭戰熊咆哮著從樹林裏衝進了日本人和馬中間,本來還在趴在地上的騎兵手裏勉力控製著的戰馬,拚命的長嘶掙紮,任是主人再如何努力,都不願意在停留下來。
田川本能的感覺不對,急忙大聲喊道“不要起身!”
可是,他低估了手下騎兵們對戰馬的熱愛,一個個都爬起來,竭力控製戰馬。
“砰砰……”
密集的槍聲從周圍和前方傳出,中間還夾雜著幾聲近乎轟鳴的槍聲。
看著自己的士兵像骨牌一樣倒下,田川心頭也發了狠,抄起自己的步槍,就朝一頭戰熊的胸口瞄準。
“吼”
一頭戰熊口中傳出一陣帶著音波的衝擊,田川隻感覺腦子一蒙,竟沒有了動作,如同中了定身術,僵了下來。
等田川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隻感覺胸口一沉,身體及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攻擊得手的戰熊重新把目標放到了戰馬身上,相比於那些握著殺人武器的人類,這些戰馬更容易受到它們的恐嚇。
從中日戰爭到日俄戰爭,日本士兵已經被蓄養了數十年,積攢下了一大批精銳的老兵,軍隊的戰鬥力就算是比起英法等國也不輸幾分,更何況是最精銳的騎兵部隊。
發了狠的騎兵,不再理會戰馬,抽出自己較短的騎槍,和已經衝到幾十米外的征召兵對射了起來。
栓動步槍的時代,沒有機槍出現的時候,最可怕的是傳自燧發槍時代的排槍戰術,站成一整排的士兵,端著步槍衝鋒。
一個士兵倒下,就會立即有人補上他的位子。
整齊的步子,整齊的射擊。
看似愚蠢的行為,卻製造了一條範圍較廣,精準度超過機槍的打擊線。
那些起身的騎兵往往隻來得及開一槍,就中槍倒地了。
而繼續匍匐在地的,則依舊逃不過周圍樹上的槍手。再加上戰熊的肆虐,日本騎兵連自己戰鬥力的三成都無法發揮。
步槍手在前進,黝黑的刺刀狠狠的刺進每一個活著或者死了的人身上。
莫然有些意興闌珊,這樣的戰鬥實在沒有意思,自己有三倍於他們的兵力,還有常人無法想象的戰熊和狙擊手,再加上使用了伏擊手段,如果還沒有戰勝一個騎兵中隊的話,實在是太滑稽了。
清理了戰場之後,莫然就籌劃著繼續南下。當初從基地來到巴爾古津,純粹是想要先找個安穩的基地,然後在考慮奪回上烏丁斯克。
可是,現在看來,南方的局勢恐怕不會很好了,日本的騎兵隊都跑到巴爾古津了,恰克圖恐怕也難以安好。
再加上,巴爾古津缺少糧草和必要的物資,無法長久駐紮,也沒有和外界聯係的工具,莫然沒有一絲在此待下去的興致。
經營了幾個月的城市和勢力都在南方,莫然除了留下了一個叫做格裏茨基的克格勃成員,讓他臨時控製這裏的局勢,再沒有過多的幹預。
當然,臨行前,集中營有必要進行一場清理,免得下次出現了意外情況,照顧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