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朱伯先眼睛微微眯起,身體緩緩靠近一旁的架子。
那架子上,供奉著一把長刀,這把刀伴隨他征戰沙場,他一直都帶在身邊。
“老將軍,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去碰那把刀。”見到朱伯先的模樣,黑衣男子笑了笑,並不以為意。
“哦?想不到現在年輕人竟然這麼自信。”朱伯先嗬嗬一笑,右手一撈就把長刀抓到了手裏。
他雖然沒被封什麼勞什子宗師,但像宗師那樣的刺客也殺了幾個,自然是不相信這人能把自己怎麼樣。
看到朱伯先不聽勸,依然還是拿下了長刀,黑衣男子笑了笑,走上前來。
“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見黑衣男子走上前,朱伯先眼神眯起,擋在了王詩煙身前。
走到近前,黑衣男子看著朱伯先防備的模樣,笑道:“我的名字不適合告訴任何人,如果你要一個稱呼的話,就叫我魔羅吧。”
聽見魔羅這麼說,朱伯先發出嗤笑:“魔羅?人如其名,你怕是入了魔障吧。”
他此時看魔羅的眼神就像看一個腦子有病的人一樣,畢竟誰又會叫自己為魔的。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魔羅搖了搖頭,隨後道:“我來這裏隻為一件事。”
“何事?”朱伯先收斂起笑容,看向了魔羅。
他方才雖然像是對這人不屑,但其實內心對這人是充滿警惕之心的。
畢竟這人進來的時候,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我要你當我座下的狗。”魔羅看著朱伯先,露出了和煦的神色。
“放你的狗屁!”一旁的王詩煙聽言,臉上流露出怒色。
“閣下未免太過於放肆。”朱伯先臉上也是怒色一閃而過,沉聲說道。
見兩人這幅反應,魔羅道:“你不是說我入了魔障嗎?那你要不要和我賭賭,你會不會跟我走。”
聽見魔羅這麼說,朱伯先心中一寒,這人既然這麼篤定,那麼肯定是有把握的。
這麼說來他肯定有什麼辦法,一定能讓自己跟他走。
想到這,他心底越來越寒冷。
“嗬嗬,不敢賭嗎?”魔羅笑了笑,隨後手中一甩,一根銀釵扔向了朱伯先。
見到這根銀釵,朱伯先瞳孔驟然一縮,左手一撈,把銀釵抓在手中。
隨後他看著銀釵上的印記,心中已是冰寒刺骨。
“你這是什麼東西?”朱伯先強忍著心中的感受,裝作不認識。
“老將軍,你又何必裝呢?這是萬壽二十五年五月初七,你在京城送給你夫人的定情信物啊。”魔羅嘴角上揚,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聽魔羅這麼說,朱伯先心中一寒,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知道這麼多,很顯然他盯上自己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而從這銀釵上看,他妻子已經在此人的手上。
但他麵色不改,冷笑一聲:“那你知不知道她已經和我斷絕夫妻情誼,我還會在乎她,我恨她還來不及。”
“哦,那我怎麼知道她為了保你一命,苦苦哀求她父親為你求情。”魔羅看向朱伯先,搖了搖頭:“你該不會認為皇帝那麼好心,能讓你活著離開京城吧?畢竟你的名聲已經壞了,殺你可沒什麼難的。”
“若不是你那嶽父派人抵擋殺手,你早就墳中枯骨了。”
聽到魔羅的所言所語,朱伯先發現之前自己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就想通了,他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妻子要和自己斷絕關係,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