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見林燕進來,站起身笑著說:“swiny!你來了!”
林燕見是馮月,又看看鄭午、楊光說:“maisie,你們都在啊。”
馮月說:“是啊,我和他倆早就認識了,說不定比你還早呢。”
楊光在一邊點著頭:“是,是比她早那麼一點點。”
“行了,行了,”我說,“別一口一個swiny、maisie的,讓人聽了多別扭啊。好象就你們倆肚子裏有墨水似的,當我們仨不會說英語啊?鄭午,給來一個!”
鄭午為難的看看我,皺了皺眉頭,蹦出一個單詞:“one!”
全場暴笑,著可不行,我得阻止這兩個華葉的學生如此囂張地蔑視我們三個白衣天使,叫道:“楊光,你來。”
楊光收起的笑臉被憋得通紅,終於以近似於吼般的嚷道:“two——”喊完,大口喘著氣。
全場大笑,鄭午上前拍拍他的背:“兄弟,歇會兒。”
我罵道:“你也真夠two的!”
楊光紅著臉問:“那你來一個呀。”
我扭頭對林燕說:“對了,把對門的林傑叫來一起吃飯吧。”
林燕沒有動彈,笑眯眯的看著我。
坐在林燕身邊的馮月大聲叫著:“米奇哥,你可別想跑啊!該輪到你了。”說完大笑,林燕也跟著笑。
我瞪了林燕一眼後,看著馮月,相信當時如果遇到火星我的眼睛就會燃燒。我醞釀了半天,終於開口道:“aoe,yuv,bpmf,dtnl……”
除我之外的那些人都笑得合不攏嘴,我板著臉看著他們,馮月邊笑邊問林燕:“虧你英語還過六級了呢,怎麼把米奇哥教成aoe了?”
林燕抱怨著:“他哪有和我學習過啊?”
看她們笑著,我也是歡喜的。她們畢竟沒有像我和仨兒一樣弄得那麼尷尬,兩人之間並沒有一絲的隔閡,依然像從前那樣,彼此討論舞蹈研究學習,也沒有發現一點勾心鬥角的跡象,這是最好的結果。
之後,我叫林燕把林傑帶了過來,她進門的第一句話是“大家都在啊”,仔細看了看後又問:“大畫家怎麼沒來?”馮月說他忙,沒時間。我印象中那頓飯吃的很好,很熱鬧,很有過節的味道。
在那次聚餐後沒多久,林燕便準備迎接期末考試,很少有時間和我在一起,而我的生活也隻剩下來往於醫院與家之間。
緊接著期末考試的就是漫長的寒假。每當一想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將看不到林燕便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轉眼間就道了林燕回家的日子,我一再要求到車站為她送行,被她堅定的拒絕了,說是討厭離別時的傷感。
林燕走後,我的生活更為單調,在醫院裏指導那個麻煩的家夥和結巴看病或使用儀器,回家後不是躺在床上看電視就是睡覺,偶爾鄭午楊光馮月會來吃上一頓。
由於我的一再請求,醫院準給我半個月的年假。當我再次回到家鄉時,口袋裏如同兩年前從學校放假回來時一樣空空如也,一分不剩。
在家裏遠比醫院上班來得舒服,每天可以一覺睡到中午,然後在母親一陣絮叨聲中起床刷牙洗臉吃飯。
春節前幾天的一個傍晚,我和老黑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到“紅杏”吃飯,窗外飄著鵝毛大雪,屋內卻很熱鬧。這一桌大多是我中學時代的同學,他們有的還在上學,有的已經工作,更有甚者已然取妻生子。
長久的不見並沒使我們有任何的隔膜,大家仍舊像從前一樣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各自講述著自己的經曆,那晚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待酒足飯飽之後從“紅杏”出來,有人建議KTV,大夥兒無一反對。街上行人很少,偶爾有車經過,大概都在準備著過年吧。當經過路邊一片林子的時候,老黑突然站住了,朝一邊的老四使了個眼色,老四徑直向一對躲在樹後擁抱親吻的情侶走去。
那對情侶並未發現老四的闖入,依然陶醉在擁吻之中。老四的身材就像一座肉山挪動到他們身邊,抬起粗壯的手臂一把抓住男子的頭發,向後扯去,男子仰頭驚叫一聲隨著老四的手後退兩步,女孩吃驚的望著老四尖叫。我上前一步,嬉皮笑臉的對女孩說:“美女,陪我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