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我俗。”我打斷仨兒的話,“那我到要問問你是怎麼浪漫的?”
“……”仨兒看看我,“我,我請她吃過兩次飯!”
“完了?”我問。
“完了。”仨兒說。
在我哈哈大笑中,仨兒打斷我的笑聲:“嘿,嘿,笑什麼呢!人家這叫精神交流,人家這是心靈上的溝通,懂什麼啊你?人活著都要有精神食糧,就好比swiny在我麵前一站,她一句話不說,我立馬就飽了。”
我問:“那為什麼還請她吃飯?”
仨兒抓抓腦袋:“我飽了,人家還餓著呢。”
我又笑:“和著你看人家一眼能撐個半死,人家瞧你半天還不如喝口涼水搪飽呢!”
“瞎說什麼呢!行了,到地方了,下車吧。”仨兒說著將車子停在了華葉大學體育館外。
我倆從車上下來,一口氣跑上三樓的練舞室。
練舞室是被一麵透明玻璃牆同外麵隔離開的,裏麵的男生女生們三五一群的練習討論著。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燕,她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袍,袖子又長又肥,時而舉起搖擺時而甩開,大概是蒙古舞吧,我對舞蹈一竅不通,隻是看出她在認真跳著,卻又如此可愛。其次注意到的便是馮月,她在離林燕不遠的另一組,一身很“哈”的裝扮,寬鬆的T恤和肥大的褲子,一雙紮眼的紅黃相間旅遊鞋,頭上被一條黑色印有白色骷髏的頭巾包著,酷酷的樣子,跳的也是一些勁猛的街舞。
林燕看到我,向我笑了一下,我點頭示意她繼續。而身邊的仨兒伸著脖子不知衝誰一個勁兒的擺手,還自言自語:“她衝我笑了。”
我扭頭看著仨兒,問:“誰啊?”
“swiny啊,”仨兒說,“沒看剛才衝我笑呢嗎?”
我順著仨兒的視線望去,問:“哪個?”
“就那穿著長袍的。”仨兒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靠!有沒有搞錯,人家跳民族舞的穿的都是長袍!”我叼了支煙點燃。
一個管理員模樣的女人走過來說:“同學,這裏禁止吸煙。”說著還指了指貼在牆上“禁止吸煙”的標語。
我拉開窗戶,屈指一彈,煙從三樓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樓下草坪裏。
女管理員搖搖頭轉身走時還自言自語著:“現在的大學生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練舞室內男女生聚在一起,說了些什麼就散開,各自進了更衣室。待從更衣室出來後,身上已然沒有了那些花哨、誇張的服飾,換上了日常穿著的衣服。
馮月最先跑出來,看見我和仨兒,笑問:“你們怎麼來了?剛才我跳的怎麼樣?”
“很好,不錯。”我說。
仨兒伸著脖子向人群中張望:“swiny呢?剛才竟顧著看她了,沒來得及看你呢還。”
馮月在仨兒頭上狠狠拍了一下:“你這個見色忘義的老哥!”
仨兒捂著腦袋教訓馮月:“你這孩子怎麼沒大沒小的?這是誰的腦袋你就亂敲,敲壞了你擔待的起嗎!你要是把一個藝術家的頭腦打壞,全世界人民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好。”仨兒被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打斷。
我納悶地望著向仨兒打招呼的林燕:“你們……認識?”
仨兒回頭見是林燕,立刻眉飛色舞地向我介紹:“這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swiny。”然後拍拍我的肩膀對林燕說:“這是我一個兄弟,叫微生米奇,眼科的大夫。”
我被仨兒的言語驚呆了。片刻間頭腦中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呢?我該怎麼收場?
林燕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異樣的表情,拉著我的胳膊笑著問我:“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那就不用我介紹了啊。”
我表情僵硬地說:“她是我女朋友林燕。”
折回驚呆的換成了仨兒和馮月,他們原本歡笑的表情瞬間被定格了,兩三秒鍾之後才慢慢恢複成正常的一張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