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一縷陽光從窗戶透進房間,顧州白靠坐在床頭,看著從眼角到臉頰都一片泛紅的舒意,臉上神情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
手指挑開舒意臉頰散上的一縷頭發,顧州白惡劣的掐了掐手下那張粉嫩的臉頰:“醒醒!”嘴唇貼近舒意的耳朵時輕時重的咬著:“你先生我就要出門了,不送送我?”
舒意整個人近乎癱瘓,腰疼、腿疼、胳膊疼、哪哪兒都疼!
別說是說話,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雖然耳朵聽到了話,但不想做任何回應,隻能緊緊閉著眼睛裝死到底。
顧州白偏偏不信邪,看破了她的小動作,伸手肩膀捏一下,後腰掐一下,一副不把人弄醒不罷休的架勢。
後來更是硬生生把人從床上拖起來。框著腰抱在懷裏親了個天昏地暗,直到舒意終於忍不住哼哼唧唧的求饒,顧州白才心滿意足的把人塞回了被子裏,又說了好些哄人的話,這才換了軍裝出門。
......
舒意睡到當天下午才扶著散架的身子罵罵咧咧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掀開被子看看了看,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
折騰自己一晚上沒睡就算了,這顧州白是屬狗的嗎!連胳膊上都是咬痕!
伺候舒意的傭人是一位四十來歲的老媽媽,聽見屋裏的動靜很快拿來浴桶準備了洗澡水,看著還縮在被子裏的舒意偷笑道:“夫人,我看這時間都快下午三點了,您要不先在床上吃點東西墊墊,可別餓壞了身子,這洗澡水啊,我一會兒再給您添熱的。”說完,又出門端著一碗酒釀圓子遞了過來。
舒意確實是餓的不行,隻能縮在被子裏慢吞吞的穿好睡衣,接過碗吃了大半碗才想起了什麼,抬頭詢問:“楊姨,顧州白今天走的時候,說什麼了嗎?”
“哦,這個啊”楊姨尷尬一笑,臉色有些為難:“司令說您這兩天辛苦了,今天就先在屋子裏休息一天,有什麼需要的招呼我就行”。
......
看著舒意的麵色不太好,楊姨心裏了然,趕緊說道:“要我說啊,這兒不是司令府,屋子又小,幾步路就能轉一圈,哪兒能成天把人關在屋子裏....夫人您要實在是悶得慌,我下午就帶您出去轉轉,咱們別走遠了,趁晚上司令回來之前再回來便是”。
“啊!”舒意心裏一驚,端在手上的酒釀圓子差點翻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楊姨好半天,嘴裏喃喃自語:“你.....你...這也敢啊!”她明明記得眼前的楊姨在顧府待了十來年,一直老實本分來著,現在是被她帶偏了還是怎麼的!
楊姨不好意思一笑,順手用身上的委屈擦了擦手又湊近了兩步,壓低了聲音:“夫人,我都聽說了”。
“聽....聽說什麼了?”
“哎!雖然我一個老婆子不懂您的那些西洋玩意兒,但是外麵的士兵都在傳,都說您有勇有謀!說您最近拍的那些什麼照片什麼來著,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您放心,現在外邊都在說您好話呢!”
“再說了,雖說大家都看著司令大發雷霆,但大家心裏也清楚,這也是擔心夫人您的安危不是,現在您安全回來了,司令肯定也氣消了,您就是出去轉轉散散心,他也不會計較什麼的。”
“是...是嘛”舒意尷尬的笑了笑,思緒在戶外的新鮮空氣和昨晚的懲罰之中來回拉扯。
算了!心有餘而力不足,被這麼一通折騰,哪還有力氣出去散步........
舒意最終還是乖乖的放下了碗筷,扶著脖子伸了個懶腰:“楊姨,我....腰有點疼,今天就先...不出去了,你幫我把洗澡水放上吧!一會兒洗完澡我再睡一會。”
“唉!也行,我這就去給您準備。”
房間門又關上了,舒意繼續罵罵咧咧的加衣服,不做人的狗東西!
......
就算是洗完澡,也沒能緩解身上的疲憊,一整晚沒睡,舒意的雙眼皮控製不住的打架,反正也不出去,就幹脆抱個被子睡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