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開始知道馬珊雨要我陪她出去的時候,我是不肯去的,因為你不能讓我去我就去,首先我必須要知道一下,我去哪裏,後來我也知道,其實不會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所以我就比較放心了,後來我就去問我的兄弟們,聽取了王不予和李銘羽的意見,後來我也發現我去了時有益無害的,所以我就決定去了,我還呼籲我的朋友,以後有妹子邀請一定要去。
第二天,或者說是第三天,因為吃完飯我無比忐忑的回到李銘羽的老窩問李銘羽可能去哪,還沒問出來,馬珊雨告訴我要推遲一天。
我自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樣我也正好問問王不予,看透哥得意見。
王不予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回來的,我跟李銘羽自然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然後問一些不知道絕對不會問的問題。
這話說的有些拗口,不過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王不予卻很淡定,他說,他早就在飯館裏看到我們兩個了。
不過關於那個妹子,他卻一個字都不肯提。
於是我征求了他的意見。
看透哥真不是凡人。他沒有象李銘羽一樣直接告訴我去,而且態度堅決。
他問了問我們的情形,然後想了想,說,去。
這就是他的意見。
然後終於從謝茹晴哪裏知道了一點點風聲,似乎馬珊雨每個月都會去鄉下某一個地方。
隻是去鄉下我就放心多了,我摸了摸錢包,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形象都偉岸了起來。
這一天一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是王不予的意見,由於我自己根本沒帶什麼衣服,出於經濟上的考慮,李銘羽隻有拿出他壓箱底的一套衣服。
然後,我就正襟危坐,隻等馬珊雨上門了。
王不予和李銘羽自然一副神經抽搐的樣子樂得滿地打滾。
我沒搭理他們。我隻是覺得這衣服太難受,我從沒穿過這麼誇張的衣服。
這是一套演出服。李銘羽的。
然後,一陣敲門聲。
我真覺得心跳到嗓子眼了。
李銘羽收起笑容,起身開門。
然後,她進來了。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謝茹晴,虛驚一場。
謝茹晴看了看我的打扮,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說,你這個打扮,是幹嘛呀?
我說,這都是你家銘羽的主意唄。
她把手裏提的東西放下來,直接開始扒我的衣服,說,快脫了快脫了,小雨該來了,她最煩這種裝扮了。
我一聽,嚇出一身冷汗,趕緊鑽進房間,換衣服。
我其實也很煩這衣服,早琢磨著換了它了。
換上自己那套稍微有些髒的衣服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啊。
我神清氣爽的拉開門出去。
然後看見了馬珊雨。
她紮了個馬尾,穿著一身幹淨利落的短裝。
她對我笑笑,說,不好意思,今天要麻煩你了。
我已經認識了馬珊雨,可是我卻覺得今天的她如同另外一個人,她的眼神裏沒那種勾魂的光芒,她的笑容沒那種曖昧的曲線,她就那麼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李銘羽是否已經給她介紹過王不予。
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隻是看著這個不一樣的馬珊雨。
王不予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他朝李銘羽揮揮手,說,到時候打給你,然後對馬珊雨和謝茹晴笑著揮揮手。
馬珊雨拉過我的手,說,走吧。
我一愣,說,現在?
馬珊雨欲言又止,說,是啊是啊,走吧。
然後她笑著朝謝茹晴擺擺手,把我拖走了。
走出這棟樓,馬珊雨鬆開手,說,你呀,好笨。
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說,能告訴我笨在哪裏了嗎?
馬珊雨指指樓上,說,二人世界!
我恍然大悟。點上一支煙,說,是啊!我剛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馬珊雨看著我,說,把煙掐了。
我不知所措,我記得以前她並沒有這種要求。
不過我還是把煙扔了。
當然我這樣的好市民,是先熄了煙再扔進垃圾桶的。
然後我們開始一段步行。
我走在馬珊雨的左邊。甚至有些刻意。
馬珊雨問我,你為什麼一定要走在我左邊?
我想了想,卻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好像是一種已經很久很久的習慣,久遠到我已經不記得原因。
我坦白說,我不知道,也許是一種習慣吧。
馬珊雨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走。
我問她,我們這是去哪裏?
她說,去汽車站,然後去安定鄉。
安定鄉?這可真是個好名字。
天氣並不是太熱,街上也沒有大把的行人,我跟馬珊雨走在路上,卻什麼都不再說,我們走的很近,卻沒有牽手。
我想,我們真的不是情侶。
到了汽車站,我和馬珊雨上了一輛陳舊的中巴車。
我本想買票,馬珊雨掏出了錢包,說,可能要坐三個小時哦,你要水嗎?
我點了點頭。我想,大概馬珊雨覺得我是她叫來的,自然應該她來照顧了。
她找了個位置,讓我坐到裏麵靠窗的位置,把包給我,說,我去買水,你等我。
我點了點頭。
我等你,我在心裏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