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不該遷怒他,但隻要見麵,我會控製不住自己不怪他。
最好的結果就是當我沒來過,我當我爹死了,他忘記前塵往事,好好過他的小日子。”
這是她第一次遇見一個失憶的病人,卻積極治療讓他恢複記憶。
那段記憶太過於沉重和痛苦,或許忘記也是好事。
“隻要你決定了,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宋九淵眼裏都是心疼,好不容易找到親人,卻是這樣的場景,這對綰綰來說有些殘酷。
馬車抵達客棧時,木香嚴大夫也已經回來,程錦樂顛顛的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宋九淵,薑綰,我點了隔壁酒樓的招牌菜,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你們先吃吧,我累了。”
薑綰扯出一抹笑容,抬腳上樓,看起來不太精神。
木香擔心的看著她的背影,忙關心的問宋九淵:
“師爹,我師傅怎麼了?”
“沒事,她可能需要緩一緩。”
宋九淵擺了擺手,“你們吃吧,我去陪綰綰,不用管我們。”
說著他快步跟著上樓,木香站在原地,嘴裏呢喃著。
“完了完了,師傅的爹不會沒了吧?”
她是知道師傅來找爹的,隻是具體情況不知,現在看情況不太好。
“行了,你一個小屁孩跟著操什麼心,萬事有宋九淵在呢。”
程錦遞給嚴大夫一個眼神,讓他將木香帶過去吃飯。
他們還是不要給薑綰添亂比較好。
樓上,宋九淵緊跟著薑綰進屋,“宋九淵,我一個人靜靜。”
“好,我等你。”
宋九淵知道她要進空間,也沒有勉強跟著進去,隻是目送著她從麵前消失。
他呆呆的坐在屋子裏,而空間裏,薑綰心情好轉了一些。
她去了藥田,摘了不少好藥,一點點的炮製出來,又做了許多藥丸子。
還種了一些新的果蔬,然後好吃好喝了幾頓。
這麼一頓忙碌下來,心底的負麵情緒被消耗的差不多,她這才想起在外麵等她的宋九淵。
她從空間出來,便對上宋九淵呆滯的目光,他就這麼枯坐了一夜。
外麵天光大亮,薑綰看他胡子拉碴的,不免有些心疼。
“你就這麼坐了一晚上?”
“沒,我睡過的,隻是醒得早,睡不著了索性起來打坐。”
宋九淵睜著眼睛說瞎話,薑綰瞥了一眼沒有任何褶皺的被子,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
“宋九淵,我沒事啦。”
她這個自愈能力快,該放手時就放手。
“對,此行也算了了我的心願,我們明天回九洲吧?”
薑綰歪了歪腦袋,漂亮的眸子裏溢滿光彩,“指不定咱們還能趕上新年。”
“好。”
宋九淵心底都是釋然,他還擔心綰綰想不開,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恢複。
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
“走吧,咱們下去,不然木香他們該擔心啦。”
薑綰彎著唇笑了笑,至於舅舅那邊,等她想還再寫信吧。
兩人剛開門,就和打算敲門的木香對上。
“師傅,有一對夫妻找你。”
木香想到那人和師傅相似的臉,控製不住的多想。
原來師傅的爹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