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腹輕柔的撫摸著微隆的腹部,眼裏泛著母愛的光芒。
她真的變了許多,沒以前那麼討厭。
“當然是真的。”
薑綰微微抬手,邱雁便上道的鋪好筆墨紙硯,將狼筆遞給她。
“玳瑁粉、白茅根……”
薑綰快速下筆寫好以後,將之遞給江如畫身後的侍女。
“五碗水煎成一碗水,兩劑止血,又兩劑便能痊愈。”
“多謝薑姑娘!”
這侍女接收到江如畫的眼神,忙不迭的道謝。
薑綰神色淡然,“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不必客氣。”
“要的要的。”
江如畫遞給侍女一個眼色,侍女便快速塞給薑綰一疊銀票。
不得不說,京都人出手就是大方,薑綰笑的見牙不見眼。
就連江如畫,此刻在她眼裏都可愛了一些。
“如畫你安心,有綰綰在,沒她治不了的病。”
宋夫人寬著江如畫的心,“你好好養胎,平平安安將孩子生下來。”
“嗯嗯,一定會的。”
這也是江如畫的期待,她眼裏褪去對宋九淵的執著。
更多的是對孩子的降生充滿了期待。
“柳娘子,你身體虛弱,早些回去休養較好。”
薑綰是為了江如畫好,江如畫自然笑著應下,徐徐起身。
“我……”
一句話還未說話,就差點腿部發軟暈倒。
好在她的侍女眼疾手快。
然而便是如此,還是快速落入不遠處另外一個人眼中。
那人幾個健步衝到江如畫麵前,快速將人攬入懷中。
“如畫,你怎麼樣了?”
“相公,我沒事。”
江如畫甜甜的笑著,清亮的眸子裏帶著羞澀,就仿佛當初看宋九淵的眼神一般。
隻一眼,薑綰就知道江如畫已經對這柳小公子生了心。
“你真沒事?”
柳小公子語氣有些急切,尤其當他瞧見江如畫外衣上的血跡,頓時就是一驚。
“怎麼回事?你流血了?!!”
怕他擔心,所以江如畫從未告知他自己流鼻血的事情。
“相公……”
江如畫正欲解釋,那柳小公子的目光忽然落在薑綰臉上。
“你就是王爺的未婚妻?”
他聽說過薑綰的名諱,早在成婚時,江如畫便和他交代過她心裏有的是王爺。
所以到了此刻,他還是有些吃醋,甚至狐疑的說:
“是不是你傷害了如畫?”
“相公,她…沒有欺負我。”
江如畫一急,想要解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旁邊的宋夫人也忙不迭的解釋道:“柳小公子,你誤會了。
綰綰並沒有欺負如畫,相反她們剛才還相談甚歡。”
“我可不信。”
柳小公子看向薑綰的眼裏依然帶著敵意,仿佛薑綰欺負了江如畫一般。
他上下檢查著江如畫,“如畫,你到底是哪裏流血了?
有沒有受傷,我現在就帶你去看大夫。”
他快速將江如畫打橫抱起,那霸道的模樣讓江如畫羞紅了臉。
“相公,你快放我下來,我沒有騙你啦,薑姑娘沒有傷害過。
相反,她還幫了我,她是大夫,我是來找她看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