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薑綰自然不會含糊,她指尖搭在劉通判的脈搏上,隨即眼眸微微一眯陷入沉思。
這一次把脈的時間有些久,旁邊的劉夫人緊張擰著帕子。
“怎麼樣?”
劉通判迫不及待的發問,不忘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劉夫人的背。
“娘子莫有憂心,總歸不會危及生命。”
“這倒是。”
薑綰終於鬆開把脈的手,“確實是你的問題。”
他具有抗精子抗體,以至於劉夫人一直不能受孕。
“什麼?!!”
劉夫人不敢置信的捂著唇,顯然是驚訝到了極致,她忙不迭的問。
“神醫,這能治嗎?”
“能治的。”
薑綰拿出筆墨開始寫方子,具體的原因不好和古人解釋。
其實最好的方法是采樣化驗,但讓他們取這玩意出來,薑綰覺得不太現實。
也幸好薑綰醫術高明,能把脈把出來,這病得吃藥配合針灸。
她埋頭寫著方子,殊不知此時麵前的兩個人已經石化了。
苦惱了多年的事情很快就能實現,劉通判和劉夫人兩人激動的不能自已。
劉夫人更是激動的哭了起來,她戴著的帷帽都被淚水打濕了。
“娘子,莫哭。”
劉通判手足無措的安撫著自家娘子,可顫抖的手說明他本人也著實不平靜。
他甚至還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薑綰:“薑神醫,我……該不會在做夢吧。”
“你可以試試打自己一下。”
薑綰沒忍住開了個小玩笑,本是活躍一下氣氛。
結果劉通判還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感覺到疼意,他這才欣喜的說:
“是真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
“是啊,相公,我們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劉夫人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兩人成婚十幾年。
看過無數大夫,她甚至還去寺廟祈福,又用過許多偏方,可惜都沒有用。
這下子有得償所願的希望,劉夫人激動的嚎啕大哭。
劉通判溫柔的撫著劉夫人的背,“娘子,原來是我的問題,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兩人成婚以後他沒有其他女人,也遲遲未生下子嗣,家裏長輩對劉夫人多多少少有些怨懟。
“不委屈。”
劉夫人哭著搖頭,“能嫁給你,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兩人擁抱在一塊兒,薑綰:……
這波狗糧吃的實在有些撐哇。
“兩位。”
薑綰晃了晃手裏的藥方子,隨後將之遞到劉夫人麵前。
“夫人先去外麵讓人抓藥吧,服用方法和忌諱都寫在上麵了。”
古人有些矜持,薑綰懶得和他們說服藥期間不能同房,索性全部寫在上麵。
聞言劉夫人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泛紅的眼尾,“謝謝薑神醫,我…我這就去。”
“我陪你一起。”
劉通判說著就要起身,薑綰無語的提醒道:
“你還要針灸。”
劉通判:……
“行了,我在外麵等你。”
劉夫人嗔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屋子,而薑綰已經戴上白手套。
複而讓劉通判躺在早就準備好的塌上,她手持金針,麵容鎮定。
而劉通判看著金針,微微有些發怵,弱弱的問:“薑…神醫,要紮多少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