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空前盛況總算是伴隨著午餐時間的結束而消停了。而傳說中的孟大帥哥我也算是見到了。總以為會是個染著金發,作風極其高調的
富家子弟。可如今這活人站在眼前,我竟找不出什麼形容詞去形容他身上的那種氣質。
孟岩揉了揉一頭黑發,伸出一隻手朝我打招呼“嗨,我叫孟岩”
“你好,我是善若潔”
他朝我一笑,繼續和別的同事打招呼。
姿雅偷偷溜到我邊上問“有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你以為拍偶像劇呢!”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幻想情節太嚴重了。
“怎麼沒有,他用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心跳得好快,好快!”
我故意開她玩笑,“你那準是心髒病犯了”
她終於收回花癡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帥哥效應的緣故,最近這業績跟打了雞血似的蹭蹭蹭的往上升。老莫樂的連嘴的都合不攏,整天見人就笑,把大家笑的
後脊骨都發涼。有幾次開會莫名其妙的笑出來,別提有多嚇人了。
他是高興了,可是我卻笑不出來了。
姿雅動作利索的把椅子滑到了我邊上,一邊打趣我“喲,今天怎麼變成憂鬱小美人拉?一個早上也不見你笑一下”
我苦巴巴的扯著嘴角動了一下,結果遭到某人一臉嫌棄“你這是哭還是笑啊?”
我用手撐著下巴說“總之是一言難盡”
“那就長話短說,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兒,沒人欠你百八十萬的。”
我一甩手,把一封紅色請柬扔給她“你自己看吧”
她連看也沒看的哼了一聲,我馬上明白了“你早知道了居然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
果真,她把請柬扔到一邊,一把捧著我的臉“就說你忘不掉秦邵,還裝瀟灑。現在露餡了吧。人家下個月要結婚了”
我掙脫開她的魔爪,有氣無力的說“我這不還沒有心理準備嘛”哎——沒忘記又能怎麼樣、、、
晚上吃飯的時候,妹妹一個勁的問我姐夫去不去她們學校的文藝晚會看她跳舞,這不又給我出難題嘛。老媽實在是哄不了她,就把我趕回
了房間。
我一頭癱倒在床上,視線正對著窗外城市的夜景。心裏居然開始迷糊起來。從什麼時候開始秦邵變成了我不能觸碰的過去,他要結婚了新娘
卻不是我。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將自己置於這麼尷尬的境地。結婚又離婚,從大學畢業生變成了失婚婦女。我的頭開始陣陣作痛,使勁掙紮
著讓自己記起來,卻還是一片空白。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歡快的唱了起來。
我還沒把耳朵湊近,姿雅這貨就開始鬼吼鬼叫了“快來快來,1010深度冰藍酒吧。大夥都在,就缺你了!”
“我還可以說不嗎?一會兒就到”掛了電話,我就開始換衣服,心想熱鬧熱鬧也好,省的我一個人胡思亂想。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孟岩抱著把吉他坐在酒吧唱台上,在哪兒調整著麥克風的位置,似乎是打算來一曲,底下一片歡呼聲。
他還是公司裏那種慵懶,瀟灑的樣子。笑起來露出一邊的酒窩。調好麥克風之後,他駕輕就熟的彈起吉他,音樂緩緩的流出——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