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家出來之後,李冬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人知道在那個小屋子裏麵,周坤到底和李冬說了些什麼東西。
但是小怡倒是可以清楚的看出來,在此之前,李冬每每獨處的時候,小怡都感覺李冬身上好像壓了一座大山,茫然的感覺將他死死的籠罩住,讓他無法自由的活動。
而此刻,他反而放鬆了下來,就好像周坤把身上那座大山移走了一樣。
每當小怡問起的時候,李冬都會十分隨意的回複一句。
“沒什麼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至少這兩年不會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安心過兩年平穩日子吧。”
說這種話的時候,李冬臉上怎麼會露出釋然的笑容,小怡知道這不是真正的釋然,隻是一種知曉未來無力改變,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自暴自棄。
小怡從來沒有看到過李冬身上露出這樣消極的情緒,即便是知曉韓宇走了那種情緒的發泄也不過於此。
為此,小怡還去特意找過幾次玉傾詩,玉傾詩甚至詢問了自己的叔叔,都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妖仙樓實在是過於火爆,玉傾詩需要做些其他李冬想不到的安排,於是決定在這裏停留一周。
這一周的時間裏,李冬把自己關在院子當中足不出戶,盲杖上麵已經完全落了灰,他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遲暮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蒙住眼睛的黑布也不知道被丟到哪裏去了,仿佛真的能看到什麼東西一般,抬頭看天。
“相公,你沒事吧?”
冬天馬上就要過來了,院子外麵有些寒冷,李冬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穿著薄薄的衣服,小怡拿了件厚的棉衣蓋在她的身上。
“沒什麼事。”
聲音遲緩。
“相公如果有什麼鬱悶的可以和我說說,小怡一直都在。”
“真沒有什麼事。”
“雲怡妹子,李冬,這麼巧都在呀?”
玉傾詩跑到院子裏麵和兩人打了聲招呼,也不管李冬,毫不客氣的把小怡拽到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屋子裏。
“玉姐姐這是怎麼了?”
“我打探了點消息出來,我感覺李冬現在這狀態和幾年前我叔叔出事的狀態差不多,都是心灰意冷的模樣,保不準是被我叔叔傳染了。”
玉傾詩一臉神秘的說。
“那姐姐調查出來發生了什麼嗎?”
小怡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但是我好像聽叔叔家的仆從說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開辟出來一片新的土地,如果坤朝出了什麼問題整個周家就會搬到那裏去。”
小怡對這些事情向來不敏感,即便玉傾詩說到了這個程度,她也隻能點點頭,給不出來什麼有意義的說法。
“可是相公……”
“沒辦法了,他現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真和我叔叔太像了,他之前都經曆了什麼其他事情嗎?”
玉傾詩問得認真,小怡遲疑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那些隱秘而危險的信息透露出去。
“似乎沒有吧……”
“這樣啊,可能也是戰爭在即,又想起韓宇來了,他有沒有說想去哪,京城的妖仙樓短時間內不會再進一步了,不然讓他回老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