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紀非臣,我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我的出生,害死了我的媽媽。
我的爸爸厭惡我,因為我害了他最愛的女人。
爸爸在我三歲時,把我丟給了奶奶,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爺爺奶奶對我並不好,因為我害他們的兒子不知所蹤。
村裏的孩子都欺負我,他們把我推倒在地,朝我吐口水,罵我是掃把星,是災星。
他們說我活該沒人要。
我五歲時,我的姑姑撞見我姑父和小三的奸情,激動之下流產,後來她吃安眠藥自殺。
那天,爺爺將我暴打了一頓。
因為他覺得是我是造成了這一切惡事的源頭。
我沒有出生前,家裏和和氣氣,出生後,家幾乎是分崩離析。
我八歲時,爺爺奶奶飼養的豬,鴨,雞一夜死了大半。
我被爺爺罰在雨中跪了一夜,那時是初冬,我衣著單薄,被凍得渾身發抖。
我多麼希望那門能開開,讓我進去取取暖。
到我昏過去,那門也沒打開。
我十歲時,爺爺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這下,奶奶更是將我視為不祥之人,將我趕出了家門。
我從此開始在外流浪。
我為了活下去,最開始偷過東西,被人發現後,我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後來,我開始撿瓶子為生,每天就睡在天橋下。
我想存夠錢,我想上學。
我經常藏在學校教室旁邊,貪婪的聽著老師講課。
那聲音讓我覺得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好幾次被發現,我都被保安趕出了學校。
後來,我學聰明了,每次被發現,我都會換一個學校。
我除了撿瓶子,我還當過服務員,進過廠,去工地搬過磚。
所有苦活累活,我都做過。
十五歲那年,我終於攢夠了錢,我可以上學了。
可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被一群小混混搶走了。
我陷入了絕望。
我瘋狂的朝他們撲過去,我要殺了他們。
我打不過他們,他們人很多。
很快,我就被他們按在地上毆打。
我的鼻腔,臉上都是血,我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
我恨,我不甘心,我恨這個世界的不公。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姐姐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她猶如天神降臨一般,幫我趕走了小混混。
她朝躺在泥濘中的我伸出手:“跟我走吧。”
我望了她很久,然後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她的手很白,但我的手很黑很髒,還有很多傷口。
可她一點都沒有嫌棄,她輕輕的握住我的手,將我從泥潭中拉起來,也將我從絕望中拉出來。
從那一刻起,我便認定了姐姐。
姐姐把我帶回了九州,我才知道她是九州的殿下。
姐姐帶我回去那天為我改了名。
其實我本名不叫紀非臣,我叫紀厭,厭惡的厭。
姐姐說這個名字寓意不好,她為我起名,叫非臣,意味不要沾染這世間的塵埃。
那天,我將這個名字念來很多遍,寫了很多遍,我將紙緊緊的貼近胸口。
從此,我叫紀非臣,再不叫紀厭。
姐姐對我很好,她把我介紹給她的朋友,她親手教我槍法,教我功夫。
她還請了很多老師為我講課。
我不想辜負姐姐的期望,我每天發了命的學習,訓練。
我想變強,那樣我就能保護姐姐了。
18歲時,姐姐將一枚戒指戴著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