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在哪裏,快追。”
女孩絕望的回頭,
“不能……不能被他們抓到。”
被他們抓到就完了,那個人不會放過自己的。
華國蕪城,下午一點。
七月的天氣正毒,太陽高掛在天空中,如一個即將要爆炸的大火球。
知了不停的叫著,不知疲倦,帶給人一種無以言說的浮躁感。
茂密的樹林中,女孩身穿純白的絲綢長裙,在林間不停的奔跑著。
裙擺隨著女子的動作,在空中浮動,女子猶如掉入凡塵的精靈,又如林間的麋鹿,美得不似人間,美得驚心動魄。
女孩時不時回頭看,臉上帶著驚恐,仿佛後麵有豺狼虎豹在追她。
追她的不是豺狼虎豹,是一群魁梧健壯的黑衣保鏢。
保鏢和女孩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女孩額間的發絲被汗水打濕,濕淋淋的貼在額頭上。
女孩光著腳,鞋子在逃跑過程中掉了。
女孩都不敢去撿,她怕她一個彎腰,保鏢就追了上來。
赤裸在外的雙腳布滿了傷痕,血絲咕咕的往外冒,觸目驚心。
女孩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直害怕的往前跑。
女孩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也堅持跑著。
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一旦被抓住,迎接她的將是那個人的滔天怒火。
後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男人的聲音。
“江小姐,您快停下來。”
不停,不能停,死了也不能停。
看著近在咫尺的出口,江淺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終於,終於要逃出去了。
隻要出了這片樹林,她就自由了。
20米
10米,
5米,
在江淺即將踏出出口時,幾輛黑色汽車突然停在江淺麵前,直直逼停了她。
後麵的保鏢也追了上來,站在了她身後。
江淺不能前進,不能後退。
她的路徹底被堵死了。
江淺趔趄的往後退了幾步。
為什麼?
為什麼又失敗了?
明明隻差幾步,就幾步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江淺眼裏的光滅了,絕望,痛苦,縈繞在她周圍。
季年走到江淺麵前,恭恭敬敬的:“江小姐,三爺請您上車。”
請她上車,
江淺麵露嘲諷:左南深應該是讓她滾上車吧。
左南深這麼冷血無情,自私冷漠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說出“請”這個字。
再說了,這已經是半年來她第二次逃跑了。
她第二次挑戰了他的底線,忤逆他的命令。
不用想,江淺都知道他有多生氣。
隻不過,這次他會怎麼懲罰她呢?
像上次那樣嗎?
想起上次的懲罰,江淺不寒而栗。
她顫抖著身體,眼睛裏布滿恐懼。
她不可以再經受一次那樣的懲罰了,她會瘋的。
江淺眼神堅定,
這次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再和左南深回去了。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外麵。
江淺搖搖頭,語氣堅決:“季年,你告訴左南深,我不會和他回去的。我給他兩個選擇,要麼放我走,要麼親眼看著我死在他麵前。”
說完,江淺將手中的瓷碗碎片對準自己纖細的脖子。
這是她一早就準備好的。
江淺早就料到她逃跑不會那麼容易,因此準備了一份碎片,以備不時之需。
哪怕這個不時之需可能是以生命為代價,江淺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