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和舒顏打了招呼,又在飛雪的介紹下認識了馮瑞,接著就領著眾人穿過層層檢查去往中軍帳。
再次路過那片馬廄,這次舒顏沒有見到那個被發配在這裏的舒承祖。
中軍帳離,已經坐了不少人。
北郡王孟臨左下是護北將軍曹光霽,右下是副將軍吳英豪……
舒顏和馮瑞一一朝這些大人見禮。
“早就聽說北郡王身邊有料事如神的智囊,就是眼前這位馮先生吧?”
副將軍吳英豪問道,“聽說,吳先生之前做過鎮北將軍的謀士?”
被這些殺氣騰騰的武將盯著,馮瑞可比那日在暢春閣被那些文官盯著緊張多了。
他勉強擠出絲笑意,“將軍抬舉我馮某了,我隻是過去鎮北將軍身邊的普通人而已……”
“馮先生你就別謙虛了,普通人物能如此了解周國,還提出先發製人這樣的打法嗎?”
吳英豪朝他舉杯,“來,我以茶代酒,先敬馮先生一杯!”
馮瑞急忙舉起自己麵前的茶,然後學著吳英豪的樣子也喝了一口茶水。
因為吳英豪開口,所以其他人的注意力便也放在馮瑞身上,舒顏樂的自在。
在眾人說話間,她順便了解他們的行為和性格。
寒暄過後,帳子中的人便回歸主題,那就是討論戰事。
馮瑞因為什麼都不懂,所以不敢胡亂說話,而舒顏則是默默聽著大家商討。
從中,她也聽出了一絲急迫感。
顯然,孟臨連夜來大營,並不隻是為了給那些細作們布置陷阱,前方軍報傳來,一直按捺不懂的周國軍隊,再度開始向兩國分界線靠近。
大戰,一觸即發。
舒顏聽了不少消息,而這可就難為了馮瑞,那些什麼軍政啊、民生啊,他聽的雲裏霧裏,有幾次還差點暈欲睡過去。
舒顏暗暗碰了他幾次,見馮瑞還是打不起精神,她直接遞了一枚銀針給他。
見了那亮閃閃的銀針,馮瑞有什麼不明白,頭懸梁錐刺股嘛,這誰不懂。
不過,他這人貪生怕死更怕疼,怎麼舍得去紮自己。
直到舒顏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不得已拿著銀針惡狠狠紮向自己的大腿。
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這也不怪舒顏心狠,實在是今日場合他若是出了醜,以後還怎麼得人信任?
話說,這家夥才四十多的年紀,怎的就如此精神不濟?
她這樣疑惑,卻不知道,造成這樣結果的也正是她自己。
她以為劫囚車事件已經結束,這時把飛雪的事講給馮瑞聽,他就不會那麼害怕。
但是事實上,事前講和事後講對馮瑞的影響效果是一樣的。
馮瑞昨夜根本就沒有睡好。
想想當初飛雪去接他來北郡城的時候,明明那麼真誠……
結果來了北郡城後,他想象的安定也沒有,真誠就更是沒有了。
好在,床邊的那匣子金子勉強安慰了他。
馮瑞歎口氣,早知是這樣,他當初還不如一貧如洗的種種地什麼的呢。
最起碼,如果那樣的話,他的人還是自由的。
就在馮瑞重新抖擻精神聽將軍、副將們關於戰爭的討論,孟臨的眼神不經意落在舒顏身上。
隻兩天沒見而已,她好像變的比從前更加陌生了。
一直忙到深夜,他才來得及把飛雪招到跟前,“昨日的事情,是不是出了岔子?”
站在一旁的飛雲暗想,妹妹做事一向穩當,爺吩咐的事她肯定辦不錯。
但是,他的妹妹飛雪卻“噗通”跪地,“爺,對不起,這次我又辦砸了!”
“什麼辦砸了,我看你不是捉了不少人回來嗎?早就能彌補那些人犯逃脫產生的損失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是這個,是……”飛雪慚愧的低下頭,“是我沒有給嚴公子和馮先生另外安排馬車,周國人來劫囚的時候他們也在車隊當中……”
“什麼?”飛雲驚訝的張大嘴巴,“你讓他們兩個以身犯險?”
孟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臉上神色不變。
“你一向不是莽撞的人,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飛雪猶豫了一下。
飛雲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猶豫什麼,還不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隻是懷疑,還沒有驗證,是我莽撞……”
就在飛雪向孟臨彙報這些天發現的舒顏身上的疑點,而當事人則深更半夜拉著馮瑞去了礦山的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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