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舒顏幾句話就把自己繞了進去,黑衣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他隻好訕訕的起身,準備聽從舒顏的建議先離開。
今日,他出來的時間不短,是時候回去複命了。
雖然上頭吩咐的人物沒做到,但是好歹他也算發現了一個可發展的內應,總算能給上麵一點交代。㊣ωWW.メ伍2⓪メS.С○м҈
誰知,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舒顏卻突然開口,“等等……”
“怎麼?”黑衣詫異的看著她,“你改主意了?”
“不是……”舒顏搖搖頭。
然後不等他有所反應,五指成抓,一把撕開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你,你想怎麼樣?”
黑衣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嚇了一跳,手中的匕首攥緊,不允許她再靠近一步。
隨著他的動作,他肩頭上被弩箭擦傷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好歹也收了你的救命錢,救人救到底……”
說著,舒顏拋給他一個青瓷小瓶。
“看你的傷口,箭上沒有毒,這是上等的傷藥,外麵想買都買不到。”
黑衣人看看自己滲血的肩頭,又看看接在手裏的藥瓶。
“那就多謝了!”說完,他一個縱身從後窗翻了出去。
舒顏立刻來到窗邊,一直盯著那道影子隱入黑夜,她才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一夜下來,倒是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
一邊喝著杯裏的冷茶,一邊回想剛剛看到的一幕。
她撕開那人肩頭的衣服,才不是為了他的傷勢、性命著想,而是為了驗證一件事情。
衣服被她撕開之後,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膛一角。
非她喜歡看人胸膛,她真正想看的,是黑衣人胸口的鷹身刺青。
毫無疑問,他是周國細作。
他深夜來此,如果不是為了刺殺孟臨,就是想來勘探北郡王府的地形和侍衛分布,等日後好布局刺殺。
她想不到,不用她倒出時間去找這些人,他們竟然又送到了自己麵前。
而且,看這些殺手,似乎一代比一代蠢,難道真的是周國細作組織裏麵無人了麼?
如果對手這麼蠢,簡簡單單就殺死他們的話,她反而會找不到樂趣!
一切不過借機行事。
她倒要看看,這些十六年後的周國細作們,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如果能一舉把他們殲滅,也算是完成她重生以來的第一個複仇。
眼見著天快亮了,可是她還沒有合眼過,舒顏匆匆洗漱,在外麵亂糟糟搜尋的嘈雜聲中,竟然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她又早早醒來。
如果她猜的不錯,陳良該上門了。
陳良也的確是來了,但是,和她預想的又有些區別。
她以為憑陳良是郡守親近人的身份,守衛們應該能讓他進來見她。
事實是,陳良在大門口就已經被侍衛長攔下了。
“這不是郡守府的陳管事,你這一大早的來郡王府是做什麼?”
陳良慣會察言觀色,這會瞧這侍衛長似乎一夜未睡的樣子。
他陪著小心道,“侍衛長大人,我是奉郡守的命令來送東西給嚴公子的!”
“抱歉,昨夜郡王府鬧了飛賊,我們正在加緊搜羅,恕我不能放陳管事入內。”
“飛賊?”陳良這才恍然,為何侍衛長如此疲憊。
侍衛長點點頭,“趁著郡王不在府中的,竟然如此膽大肆虐,這小賊我是非要抓住不可。”
“否則作為侍衛長的我沒法向郡王交差,所以,你有什麼東西要給嚴公子,讓來我代勞。”
侍衛長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告訴別人郡王下令不允許任何人見到嚴公子。
而正好昨夜鬧這一出,他順勢就阻攔了陳良。
“了解,了解,”陳良急忙點頭,“辛苦侍衛長了……”
說著,他就把手裏的木匣子交到侍衛長手裏,“那勞煩侍衛長跟嚴公子說一聲,郡守大人答應的都在裏麵。”
“知道了!”侍衛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匣子,然後轉身進去大門。
陳良一直看著大門緩緩關上,才匆忙往回走。
北郡王府夜裏來了賊,他要趕快告訴大人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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