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努力踮了腳,才勉強夠到最上層格子裏的藥材。
就在她伸手拿到藥材的一瞬間,意外發生了。
因為用力過猛,腳下力道一偏,梯子跟著失去了平衡。
“啊……”舒顏驚呼一聲。
舒丫頭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怕自己再陷入那種無邊的黑暗,她不能過度使用內力。
而且眾目睽睽,她也不能使用內力自救,舒顏隻能一閉眼等著落地的劇痛襲來。
就在她以為劇痛馬上就要襲來的時候,一隻手接住了馬上要落地的她。
舒顏睜眼一看,就見阿福用盡全力接住了自己。
“舒姑娘,你沒事吧?”
梯子就在他附近,發生異樣的第一時間他就注意到了。
雖然伸手去接住了舒顏,但是他也聽到自己手骨斷裂的聲音。
看阿福一頭一臉冷汗,舒顏急忙起身,“阿福,你怎麼樣,哪隻手受傷了?”
她也聽到了碎裂聲。
阿福慘白著臉伸出左手,還不忘道,“還好,幸虧不是舒姑娘你傷著……”
舒顏是他們薛家的恩人,他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敢叫她有事。
想到這裏,他又道歉道,“對不起舒姑娘,剛剛不應該讓你自己去拿藥,我應該幫你都拿出來的。”
舒顏看著老實巴交的阿福,自己胳膊都斷了,還在這裏跟她道歉。
她感激道,“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我要謝你救命之恩。”
說著,提起他的胳膊擼起袖子就要給他固定和包紮。
這時候,忽然旁邊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
“我說,舒丫頭,你可真是不挑啊,勾搭不上我兒子,就來勾搭藥材鋪的小夥計啦?”
“這落差,是不是有些大呢?”
聽著這尖銳中帶著熟悉的聲音,舒顏眉頭蹙了起來。
她看向櫃台外麵。
就見一個穿著和說話完全不相符的老婦人站在那裏,在她身邊,還站著一個清秀的書生。
舒顏眉頭蹙的更深了。
這個書生,她有印象,就是和舒丫頭兩情相悅的那個周文俊。
至於這個女人……
就是那個棒打鴛鴦、惡狠狠羞辱她,說她配上她兒子的周母!
看見這個女人,舒顏氣不打一處來。
“這位夫人,我沒想到,穿著如您這樣,”她指著她一身綾羅綢緞,“也會說出這樣下賤的話!”
“你說誰下賤?”周母瞪圓了眼睛,“下賤的是你!”
“你叫大夥兒評評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和人家小夥計摟摟抱抱,你不是下賤是什麼?”
舒顏冷笑。
“第一,我和阿福不是摟摟抱抱,但凡長眼睛的人,剛剛都看到了,我是從梯子上掉下來被他救了。”
“第二,阿福不是小夥計,是這裏的掌櫃!”
“我說呢,你怎麼會去勾引小夥計,感情是掌櫃的啊!”周母說話越來越過分。
舒顏眯眼瞧她,“我說這位夫人,從你進門開始就不停朝我潑髒水,處處曲解我話的意思,你這樣的人……”
她後麵還有更惡毒的話要去攻擊這個口無遮攔的婦人。
可是當她抬眼看見站在她身後的周文俊時,忽然不再說下去了。
看他瞧自己的神色,似乎是對舒丫頭有點餘情未了的意思。
總算他曾經是真心對待過舒丫頭,是舒丫頭那點難得的溫馨記憶,她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們母子難堪。
“娘,您別說了,咱們還是看病要緊……”這時周文俊也低聲勸道。
他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舒丫頭。
剛剛看到梯子上有人跌落,他也是跟著嚇了一跳,於是跟著人群過來查看情況,萬萬沒想到會是她。
他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你剛剛有沒有受傷?”
周母看不得兒子把眼神落在這個女人身上,他才剛剛定了親,可不能再因為這個女人鬧出意外。
她認為兒子能有現在的出息,全是她當初斷了兩人之間情愫的功勞。㊣ωWW.メ伍2⓪メS.С○м҈
在這裏相遇,也的確讓人意外,尤其是兒子看他的眼神。
她不能讓這段舊情複燃。
“兒子啊,我要是當初不阻止她跟你往來,你現在能是解元嗎?”
她知道兒子喜歡低調,但是,她選擇在人這麼多的情況下公布兒子的身份,除了炫耀的成分,還有就是給兒子施加壓力。
柳富紳家的女兒和剛剛中榜的解元定親了,這件事,大街小巷都知道。
柳家有錢,定親宴擺了流水席足足熱鬧了三天。
“原來這就是那位周解元啊!”
“長的實在是英俊,怪不得能被柳家的女兒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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