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丫頭,你如此做,這是又扯上了另一樁案子。”
陳捕頭對舒顏,“縣衙本就公務繁忙,如果證實李琴兒身上的確有傷,你可就……”
“那是不可能的。”舒顏篤定的道,“還請大人找人驗傷!”
見舒顏如此自信,陳捕頭來到公案前和縣令耳語了一番。
一時堂上堂下都雅雀無聲,這一案套一案,大家都在看縣令是如何處置。
很快,陳捕頭走了出去,然後又快速回來,一個女獄卒跟在他身後。
看到進來的人,張元心頭一涼,糟了,事情怕要在今日暴露。
果不其然,就聽縣令道,“你帶李琴兒去後堂查驗傷口……”
李琴兒六神無主,她身上自然沒有傷,如何經得起查驗。
她不由回頭向人群中看去,見張元向後退了兩步,隱入人群然後指了指她一人。
李琴兒頃刻知道了他的意思,他這是讓她一個人擔下責任。
她雖然心有不甘,可是想想兒子還要靠著他生活,一個人受罰,總比兩個人都受罰的好,隻能木木然跟著女獄卒去了後堂。
很快,兩人就從後堂出來。
“大人,”女獄卒道,“李琴兒身上完好,無任何刀傷痕跡。”
這次,縣令的驚堂木重重拍下,“大膽李琴兒!”
李琴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饒命,賤妾知錯了……”
見李琴兒懂了自己的意思,張元心中略微放鬆。
縣令道,“李琴兒,本官還沒開始問話,你倒是先知錯了。”
“你可知,這件事不是‘錯了’這麼簡單?”
“除了要受挨板子,還要如被誣告之人一樣去吃牢飯半年以上!”
縣令如此說完,人群中立刻有人悄聲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反坐……”
另一人道,“什麼叫反坐?”
“你連反坐都不知道,上次公審你肯定沒來,瞧瞧那位……”
那人一指舒顏,“她可就是用反坐,得了天香樓一千兩賠償金呢!”
聽到不僅是挨板子,還要像薛巧雲一樣坐牢半年,李琴兒害怕了。
不僅李琴兒害怕了,連錢大夫也怕了。
他以為這事敗露,頂多賠錢、挨板子,以後不在青雲縣換個地方就是。
萬萬沒想到,還要坐牢啊!
李琴兒咬著牙,又看向人群中的張元。
坐牢這事,她怕!
見李琴兒有了畏懼之色,張元怕她反悔,匆匆轉身離開。
他心裏打定主意,帶著兒子先跟藥材行會的人去北郡城躲一段時間,這樣誰也找不到他們。
不想,就在他轉身之際,舒顏於人群中一把拉住他。
“張老板,你的小妾陷害正妻,不要說你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縣令的目光也掃過來,張元一個哆嗦。
早知是這樣,他就不應該跟著來公堂的,如果他去赴宴,說不定宴上的人能幫自己一幫。
畢竟,他們連他搶奪薛家產業的流言都能平息。
他立刻裝出一副父慈子孝的嘴臉,來到張姍身邊。
“姍兒,原來你在這裏,你可知道父親找的你有多辛苦?”
“這好好的,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非要鬧到公堂!”
“張元,你有了兒子已經不要女兒了,這時候扮演什麼父女情深?”
張元被絕情的張姍毫不留情的戳破,臉上紅一塊白一塊。
這時,縣令驚堂木一拍。
“張元,李氏誣陷薛氏傷人,這可是你們合謀?”
“大人,這怎麼可能,”張元急忙搖頭否認,“我對薛氏那是一片情深,怎麼可能誣陷她?”
跪在地上的李琴兒身子一震,但是也沒說什麼。喵喵尒説
這事雖然是張元主導,但是他們兩個人不能都折在這裏,兒子張誌還需要人照顧。
可是,見張元想擺脫責任,錢大夫可不幹了。
畢竟這件事,本來就是張元拉他下水的。
“大人,這件案子的主謀就是張元……”
他要下大牢,張元也不能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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