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音抱著遲則送給自己的花,兩人待在原地又好一會兒都沒有講話;盛音低著頭盯著手中的玫瑰花,遲則則盯著盛音看了好久。

兩人就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盛音打破了這個僵局;盛音抬起頭來對遲則說:

“那個既然你花也已經送到了,時間也不早了;你看我和暮暮也要回家了,要不你就先走吧!”

遲則一聽盛音的話,立刻提出要送盛音回家的請求;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盛音收了遲則這麼大的一束花,也沒有拒絕遲則的這個請求。

等到遲則將盛音送回家後,盛音一踏進房門,就將遲則送的花給放在了餐桌上,她自己先把盛暮給哄睡著了後。自己輕聲地走出了房門,

拿出一個花瓶,將遲則送給自己的花選出一部分來放在花瓶裏;將那個花瓶拿進自己的房間裏,仔細地看了一會兒。

隨後便低著聲音喃喃自語說:“情人節快樂!”

盛音這話像是在對著某人又好像是在對著玫瑰花說話一樣,說完後盛音便關燈躺在床下睡著了;在盛音樓下守著的遲則看見燈光滅下去之後,

便開著他的車走了,那紅色的跑車在這黑夜裏留下了一道絢麗的痕跡;如同遲則這人一樣,在盛音的心上留下久久不滅的痕跡,讓人難以忘懷。

而另一邊剛回到家、洗完澡的沈清顏剛坐在沙發上,洗完澡的裴譯安拖著他那濕噠噠的頭發跑到沈清顏的身邊,拿著毛巾遞給沈清顏說:

“媽媽,能幫安安擦擦頭發嗎?”

“好呀!那安安坐上來,媽媽給你擦。”

擦頭發擦到一半,裴譯安看到沈清顏那有些半濕不幹的頭發,便轉頭對沈清顏說:

“媽媽,我幫你擦頭發吧!”還不等沈清顏回答,裴譯安便從沙發上滑落下去;噠噠地,裴譯安便把毛巾給拿了進來。

裴譯安又哢哢地坐在沈清顏的懷裏,拿出毛巾想給沈清顏擦頭發;但是當裴譯安剛把毛巾舉起來,快要碰到沈清顏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的一隻巨大的手掌,

將裴譯安的手中的毛巾給奪了去;“爸爸”裴譯安很是憤怒地喊了裴之衍,裴譯安站到沙發上要搶裴之衍手上的毛巾。

但裴之衍將毛巾舉得高高的,裴譯安這矮小的身板壓根摸不到毛巾一根汗毛;隻能不斷地扯著裴之衍的睡衣袖子。“爸爸,你把它還給我。”

“不給,有本事你來搶啊!”

裴之衍絲毫沒有以大欺小的罪惡感,站在高處睥睨著裴譯安;裴譯安看自家老父親油鹽不進的模樣,也像皮球泄了勁一樣。

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著自己,一臉受了委屈的樣子;沈清顏見此,隻好替裴譯安出手。她轉頭麵向裴之衍,伸出手向著裴之衍招手說:

“那你過來幫我擦頭發,行嗎?”

得到沈清顏請求的裴之衍,立馬巴巴地走到沈清顏的麵前;毛巾剛一碰到沈清顏的頭發,沈清顏就立馬用力地將裴之衍手中的毛巾給搶了過去。

放到裴譯安的眼前,對著裴譯安開口說:“來,安安;你幫媽媽擦頭發吧!”

裴之衍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無奈地笑了笑;隻好轉個彎坐到沙發上了,看著沙發上的母子兩互相擦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