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候,她還能說戀愛隻是他和她的事嗎?
陶家早就成了他的大半個家,除了晚上不住這裏。陶江海與陶媽媽對於他們的交往很矛盾,想支持卻又不敢太支持。生怕這一切就象是水中倒映的皓月,明亮、皎潔,一碰水麵,月光就散成了零碎的波紋。可看著他對陶濤的嗬護憐惜一天天有增無減,不禁想:也許陶濤真的是命好!
阿姨更是把他誇不絕口。打動阿姨,不過在“三八”節那天,他送給阿姨一條印度絲巾和一束花。阿姨捧著花,惶恐地轉動著眼睛,然後眼眶就潮了。她對陶濤說,修然是真喜歡你,不然幹嗎討好我一個保姆呀?討好我,不就想我把你照顧好嗎?
陶濤無聲地笑笑。
陶媽媽也有收到他的禮物。在這樣的環境中,陶江海怎甘落後,那天下午沒去家俱城,帶陶媽媽上街買衣服,還看了電影,兩人在外麵吃了晚飯才回來。
左修然那天要招待廣州分公司來的客人,阿姨拿著絲巾向在另一家打工的同鄉炫耀去了。陶濤一個人在家下的麵條,一根草、一條手帕也沒收到。刷好碗,上樓洗了澡就上床看書。半小時過去,眼睛沒看下一個字,索性把書合上,打開電視。所有的頻道轉了一圈,沒一個節目是她想看的。
樓下有人開門,是爸媽回來了。樓梯上響起腳步聲,門一推,陶媽媽穿了一身簇新的衣衫讓她看看怎樣?她沒看衣服,隻看到媽媽臉上那種從心窩深處散發出來的笑意。從媽媽住院到現在,已經很久都沒這樣笑過了。
“誰的眼光這麼好?真象給媽媽量身定做的。”她笑著說。
陶媽媽捏捏衣角,有些不好意思,“我說衣服很多,讓你爸爸不要買,可你爸爸說賺錢幹啥用的,不就是寵老婆嗎?”
陶濤大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臨睡前,左修然打來電話,她接了卻不講話。“別折磨我,都想你一天了,快親下我。”他柔聲輕哄著。
她哼了一聲,“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麼?”
“不可能,我秘書很盡職的。”
“那這通電話也是你秘書提醒你的?”
他不禁莞爾:“你不會在吃醋吧?”
她羞惱地回道:“是不是我吃醋了,讓你很有成就感?”
“不,是幸福感。”他輕輕歎了口氣,“濤濤,我太需要你對我的在意了。”
她怔住。“我。。。。。。沒有在意你嗎?”
“你有,但不多,而且做好隨時收回的準備。”
她眨眨眼,不知該怎麼接話,隻感到貼著耳朵的手機一陣陣發燙。“你。。。。。。也在意我不多,我今天連禮物都沒有。”
“你又不是婦女,哪來的禮物?”他失笑。
“那我是什麼?”少女?牙都快酸掉了。
“你就是個笨丫頭。”
切,他隻比她大一歲,說得準確地講是大十個月,充什麼老呀!“我才不稀罕你禮物呢,不送就不送,少找借口。”
他笑得鬼鬼的,沒反駁,可好象很開心。
她並不是想要禮物,他給她的已太多太多,她隻是覺得他今天這樣做似乎是故意的。
不得不承認,身邊多了他,有很多東西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