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我情何以堪啊,於是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側身撲在池邊哭泣,“這也太欺負人了!”但我這一哭動靜太大了,在安靜的露天溫泉裏顯得太過突兀,於是我們都看見一個剛好路過我們旁邊的送飲料的服務生“咣當”一聲端著的飲料全灑了。當然,我果斷地把這件事列入我人生最丟臉的TOP:10。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徐立翹著蘭花指拿著酒杯,幽幽的看著我說。
“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丘語和艾莉認真地看著我,異口同聲的說。
我眯著眼睛,狠狠地用眼神掃射著她們三個人,“我謝謝你們對我的事銘記於心,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打開你們的頭蓋骨把硫酸倒進去,把你們三個小賤人的大腦澆成一堆炭。”我咬牙切齒、義憤填膺的樣子就像得了胃潰瘍一樣。
時間差不多了,徐立她們三個人從浴池起來,扭著細腰,婀娜多姿地向各自的房間走去。
之後的半個月我都在忙碌仲度過,忙的是陸翌的婚禮布置,當然還有完成單君豪布置的各種變態任務,例如要我從城市的南麵到城市的北麵去買一條小湯匙,隻為了與他那套咖啡杯配成一套,看起來更加美觀。除此之外,我每天回家還要忙著和徐立、丘語、艾莉她們三個唇槍舌戰互揭傷疤,生活是多彩多姿啊。
【半個月後·皇廷酒店宴會廳】
宴會廳門口擺放著十幾個裝滿粉玫瑰的花籃,整個偌大的宴會廳都是由粉玫瑰裝飾和點綴,柔和的燈光照在粉色的玫瑰上,照在香檳色的桌布上,顯得奢華浪漫,陣陣香甜的玫瑰花香似乎從遙遠的地方飄來,竟然讓人產生幻覺,像置身夢幻的童話中。
我們公司除了幫客人布置婚禮場地之外,還根據客人的具體要求向客人提供頂級的化妝服務。而現在,我就在化妝間督促化妝師為這次婚禮的新娘馮媛媛化妝。造型師不停地調整著新娘身上價值不菲的婚紗,竭力的想要幫她做出胸部呼之欲出的效果。發型師扯住她的頭發進行各種不同的吹、拉、盤。化妝師在她那張年輕的帶著幸福笑容的臉上馬不停蹄地各種塗、摸、拍。終於在發型師和他助手把自己弄得披頭散發,像兩個瘋子一樣之後,小心翼翼地把頭紗戴在馮媛媛頭上,終於宣告完成了。
我長長呼了一口氣,“砰砰”直跳的心髒終於回歸正常,我背靠在牆上,拿起桌上的咖啡,仰頭猛喝了一口,這個時候我眼尾的餘光剛好瞄到坐在角落沙發上的陸翌,一身白西裝,配上一雙白皮鞋,儼然就是一副白馬王子的樣子,“果然是人靠衣裝”我心裏想,可是往上看那張臉,黒得就像喝了一斤砒霜似的,他一臉不耐煩地把發型師剛剛幫他做好的發型弄亂了。發型師和他的助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我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啊,靠,真是倒黴到家了”我一邊翻白眼一邊顧影自憐的想。
我把咖啡放回桌子上,走到陸翌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禮貌而得體的說:“陸先生,不管你是不是願意結婚,我們的造型師都必須為你做好造型,這是我們的工作,至於你不想結婚這個問題,你大可以等我們的工作完成之後再解決,你選擇逃婚或者是在新娘喝的交杯酒裏下毒把她毒死就隨你的便,但是請你不要為難我們,不要妨礙我們工作的進行。”
陸翌本來渙散的目光在聽到我講的一席話之後焦距馬上集中起來,他緩緩地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嘴角是詭異的笑,他貼近我的耳朵,用極輕的聲音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他詭異的笑,我在心裏暗暗地想,你千萬不要誤會啊,我不是要教你逃婚,如果你真的逃婚了,那也絕對不關我的事。我一邊心虛的招呼造型師過來繼續幫陸翌弄造型,一邊心裏咒罵,“我也太倒黴了吧。”
我站在旁邊看造型師在陸翌身上不停擺弄,而他卻一臉輕鬆的表情,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一股寒氣從腳底一下子躥到天靈蓋,不安從心底湧出來,襲卷著我的全身。
整裝完畢的陸翌神不知鬼不覺地飄到我身後,他用伏地魔般的聲音在我耳邊說:“現在你們的工作完成了,你覺得我應該現在就偷偷離開這裏呢?還是等一下行禮的時候再光明正大地離開呢?”他說著手上還把玩著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