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走了，回到飛船上，去和他的隊伍彙合，關於本次問詢到的東西，他隻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繼續讓手下的人在這片星域放置坍縮彈。
在曹陽離開後，陳軒也開始反思。
關於五階文明對這片星域所做的事情，他其實一直都在關注，研究。
隻是他想的東西，有些過於高深。
他對於無法解釋的事情，甚至想到了規則。
覺得五階文明，已經到了能夠扭轉規則的地步。
現在才知道，不是規則，而是通過菌，通過提前的基因改造。
依然是目前陳軒能理解的科技手段。
甚至他都能做到！
這其實是因為他將五階文明給神化。
忌憚五階文明很正常，但過於高估，反倒會讓陳軒產生恐懼。
恐懼到不敢亮劍。
陳軒將思緒理清，走上廢舊飛船的第二層。
在這上麵，姬嘉被固定在甲板上，沒法動彈。
她掌握的知識再牛逼，她也隻是三階智慧生物，麵對四階的納米機器人，無法反抗。
姬嘉看著陳軒，眼神中有著可憐，那種可憐委屈無助，讓人甚至有種想要放過她的想法。
不過陳軒直接無視這種眼神，坐在姬嘉對麵：“繼續詳細的和我說說那個五階智慧生物待過的地方。”
陳軒現在去到那裏，最多隻能確認那裏曾經發生過某些事情。
至於想要從那裏獲得信息，那就是天方夜譚。
早在一萬多年前，那裏估計就被這些人給左右犁了一遍又一遍，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估計都已經被處理。
陳軒要地址，隻是想要確認姬嘉話的真實性。
即使確認，她話的真實性，也需要打個對折。
姬嘉心理防線已經被破的情況下，有什麼說什麼，幾乎是倒豆子一般往外說。
隻是陳軒很可惜的是，本來就沒多少信息的情況下，對於還隻是三階文明的文明，他們能獲取的信息更少。
屬於是進了寶山，空手而歸。
問完這些東西，陳軒讓納米機器人鬆開了姬嘉。
姬嘉都愣了愣，她甚至都覺得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居然活了？
陳軒不殺她？
“你去斜對麵開個新的店鋪，謀生不成問題。”
姬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要放我走？”
“活不了幾天了，在有限的壽命裏，幫這片星域的生命，做點好事。”
姬嘉呆立在原地，然後轉身往外走，隻是每一步都有些沉重。
陳軒的話，仿佛重錘，砸在她心頭。
造成這結果的人，是她！
她們其實可以救下整個文明，讓文明重新恢複生機！
但到現在，整片星域已經到了徹底崩潰的邊緣！
所有的生命，都在建蘭求存。
而這些生命的數量，比起曾經，是十萬不存一！
姬嘉走到門外，能看到一條破爛門麵組成的門麵，一個個衣衫破爛的人在街道裏走著。
她之前沒有往外走過，其實主要也是不想麵對這一切，她想逃離。
可陳軒沒給她逃離的機會。
不殺她，其實也是在讓她麵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