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酉時。
所發生的事。
讓鹹陽城,諸多勢力,震動很大。
他們看到了陰陽家的吃癟,看到了鎮國府的霸道、強勢。
以及那驚人無比的劍意。
還有,那位神秘劍客,約戰陰陽家首領東皇太一!
……
與此同時!
質子府。
燕丹在隱秘的角落裏,收到了一封紙條。
上麵書寫著一個個蠅頭秦篆,字體秀氣,好像出自女人之手。
燕丹看過之後,以真元將之泯滅。
“快了!”
“很快,我就可以離開了!”
“亂吧,亂吧!”
“誰和誰打,關我何事,離開秦國,任我遨遊!”
看了看,閣樓外,十幾個鐵鷹銳士。
嘴角掀起了一絲嘲諷。
以為鐵鷹銳士就能看住我?
要不是顧忌金丹境,他早就能走了。
不過,一直跟他聯係的抗秦義士,到底是誰?
竟然幫他把逃跑的路線,都策劃好了。
很精密的計劃。
應該是一個組織。
是墨家,還是農家?
……
上將軍府。
王翦開始拿起竹簡,用岐山的狼毫,開始書寫一個個蠅頭秦篆,筆力蒼勁。
沒辦法,岐山的紙太貴了。
而且,他一直明哲保身。
岐山送來的,從來不收,全都送給了秦王。
而且,他還比較摳門。
買來的紙,都很省著用。
除非關鍵,他是不會用的。
片刻之後。
將竹簡交給了孫子王離,說道:“去把這竹簡,送到鎮國司府。”
“祖父,您這是拜帖?”
十三四歲,卻長得跟普通人高的王離,看著竹簡,一愣。
哪有拜帖是這樣的?
這也太簡陋了吧。
您老最起碼,搞個錦帛啊。
“離兒啊!”
“不要為這些小事,窮講究,竹簡怎麼了?”
“這是我王翦拜帖,有我王翦的字,這就是麵子。”
王翦神情微微一怔,下意識捋著胡須,一臉不悅道:“去,送給鎮國司府,就說我明日一早,登門拜訪。”
他要是有岐山君那麼有錢。
不僅天天用宣紙。
還要用宣紙擦屁股。
這不是沒岐山君那麼有錢麼。
這小子,盡揭短。
“祖父。”
“您不說,我們要做大王身邊那一縷陽光,旁觀鹹陽其他勢力麼……”
王離不解,一臉疑惑。
聞言。
王翦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拍了拍王離的腦袋瓜子,隨後轉身,回寢室了。
“離兒,我教你王家處世之道,是為了王家能延續。”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
“我有說過跟岐山君來往麼?”
“我這是跟他門客,求教。”
“求教,懂麼?”
“不懂,自個兒,琢磨去吧……”
……
昔日,武安君舊府。
白仲一襲白袍,在嬴少傷送給他的高檔的銅鏡麵前,整理了一下儀容。
隨後,推開了房門。
府邸,空蕩蕩了,下人也有三四個。
府邸門前,一輛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是府邸的管家。
“去東坊,鎮國司府!”
……
相國府!
“哼!”
“這個嬴少傷,到底要幹什麼!”
長案上的酒菜,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呂不韋冷哼一聲,重重的將酒爵放在了長案。
旁邊的儒袍謀士元承,道:“恩相,不管岐山君想幹什麼,在下以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