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營寨。
二十多萬義渠兵,就地取材,造出了一座木製結構的大營。
此刻。
主營帳之內。
正圍坐著,十幾個義渠戎的高層將領。
身穿獸皮,高矮不一,腰配半月彎刀,或背著弓箭。
主坐上,是一個五官深邃,容顏英俊,中年男子。
義渠王,翟高!
上一任義渠王翟驪死於鹹陽之後,翟高繼承大統。
百年前,義渠戎強盛之極,盤踞與秦國西北。
趁著五國伐秦,趁虛而入,大敗秦人於李帛之下。
之後,更是征戰不休。
秦國屢次征伐義渠,導致義渠戎,疆域縮小。
後來,秦昭襄王繼位秦王,羋太厚攝政,采用懷柔、拉攏、腐蝕的政策,以墮戎王之誌。
甚至,將義渠王翟驪請到鹹陽,還為翟驪生下二子。
義渠王徹底對秦國喪失警惕,被羋太後設局而死。
秦國大舉攻向義渠戎。
最後義渠,隻有一部,逃入北地,正是翟高所部!
多年發展之後,義渠恢複元氣,於秦異人在位,白起死後,殺入秦長城,盤踞在義渠舊地,然後上書秦國,稱臣附庸。
“大王,我們止步於陰密城下,根本達不到戰略目的。”
“眼看就要過冬了,也沒搶多少東西。”
一名部落首領,滿臉陰鬱。
“沒出息!”
翟高冷哼一聲:“就惦記著這些!”
“此次,我們是為了報族仇!”
“當年我老父死於羋妖婦之手,全族幾十萬,被白起屠的隻剩三成。”
“此仇不報,枉為人子,更對不起死去的幾十萬亡魂!”
說著話。
聲音頓了頓,翟高眼神中泛著冷光,“可探得此次陰密城軍隊,是秦國的什麼勢力?”
“先前法武兼修的青年,又是誰?”
本來,按照西戎八部的謀劃,他這一支直搗黃龍,攻下岐山,再從背後夾攻雍城。
一戰定乾坤!
但是,現在出乎意料。
隻攻下兩城,就遇到了一支強軍,止步於陰密。
先頭的隗羅所部,了無音訊,十之八九凶多吉少。
今天又損失了兩萬多。
損失不可謂不大!
這與他的預期,格格不入。
“大王,盤踞在陰密城的是岐山兵馬。”
“今日在戰場廝殺的正是岐山君嬴少傷。”
“而趕到的援軍,是昔日的公子傒,還有大秦老營的輕騎!”
一名滿是胡須的義渠首領,開口說道。
聞言。
翟高眉頭微微皺起,“岐山……”
傳聞岐山財富驚人。
但,現在看來何止財富驚人,武力也很驚人。
麾下士兵,竟然都有修為。
武器裝備,更是上乘,明顯比他們好。
硬是幹翻了他義渠族這麼多人!
“先組織幾次佯攻,麻痹他們。”
“等待傍晚時分,金烏落下,天要黑不黑的時候,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到時便是我們總攻的時候!”
“我要親自上陣!”
“剁了嬴少傷、嬴傒的狗頭,用他的腦袋當漆成撒尿的溺器!”
“拿嬴氏之血,祭奠我義渠族亡魂!”
“隨後攻下岐山,掠奪他們的財富,再逼近雍城!”
言畢。
義渠王翟高,眼中厲芒閃爍。
先前在遠處觀戰。
那個嬴少傷,法武兼修,但似乎沒有領域,是先天實丹,還是先天金丹?
但不管怎樣。
他要親自出手,將其格殺!
就算先天金丹境。
也要死在他的刀下!
……
陰密城。
城主府內。
嬴少傷與嬴傒,下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