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翁姑娘不是那樣的人,她心地善良恪守禮製,是兒子失禮強迫了她。”
花氏不想再聽說這些,睡都睡過了,他要納就納吧。
“無媒苟合,有違淑賢,這位翁不堪為側妃之位,三個月後抬進府,給了侍妾的位份吧。”
趙朔:“娘,三個月婉儀的肚子都大了!”
婉儀就是那翁姑娘的名字。
瞧瞧,都親親熱熱叫上人家姑娘的名字了。
花氏哪管他什麼意見。
她冷聲道:“既不是在你府中懷上的,誰能保證是你的種,你就對自己這麼自信?就算是在稻香村,我也不容趙家血脈有混淆的風險。”
“方媽媽,派個經驗老道的嬤嬤到翁家去,給那翁姑娘灌一碗墮胎藥。”
趙朔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臉色漲得通紅。
他呐呐道:“娘,到底是兒子的孩子,翁家應該不會做出混淆皇家血脈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花氏:“我擔不起這樣的風險。”
再說,她也不缺孫子孫女。
幾個兒媳都還很年輕,孫子孫女她以後多得是。
方媽媽得令出去,剛好碰到站在門外的伏氏母女和阿慶。
三人站在門口,也不知聽去了多少,不過看樣子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隻看到伏氏臉色有些蒼白,檀姐兒被阿慶抱在懷裏,小臉偎在阿慶的脖頸處。
方媽媽給三人行了禮,匆匆離去。
趙朔看到伏氏,麵色尷尬喚了一聲“冬雅”。
伏氏給花氏和趙朔行禮,花氏趕忙叫人將她扶起來。
“你有身孕了,應該多注意身子,不必再行那些虛禮。”
伏氏勉強笑了笑,“母後,禮不可廢。”
叫人看了座,花氏當著夫妻二人的麵對伏氏道:“你是朔王府的女主人,誰都越不過你去。”
見伏冬雅這般虛弱蒼白的樣子,趙朔心裏也有些愧疚。
他伸手握住了伏冬雅,不過伏冬雅不著痕跡地抽開了手。
許是急著向伏冬雅解釋,趙朔起身要走。
“娘,我帶冬雅和檀姐兒回去了。”
花氏也不留他們了,“嗯,回去好好安胎,一切當以自己和孩子為先。”
這話是說給伏冬雅聽的。
慈寧宮來人稟報的時候,也將太醫的話原封不動說給花氏聽。
花氏自然知道伏冬雅憂思過度的事情。
伏氏垂頭應了聲是。
花氏不想看到趙朔那張煩人的臉,遂直接開口,“行了,回吧。”
一家三口走遠了,阿慶才靠過來問道:“娘,二哥讓人懷孕了?”
她可聽到娘吩咐方媽媽叫人去給姓翁的姑娘灌墮胎藥。
二哥真是不成體統,竟然叫未婚的大姑娘懷孕。
這放以前那不是無媒苟合嗎,被人發現那可是要浸豬籠沉塘的。
花氏頭疼道:“可不是,說什麼同僚的妹妹,到別人家喝酒醉了睡上的。娘想派人查一查這姑娘的底細,你替娘去辦吧。”
後院這些髒事兒,也叫阿慶知曉一些。
雖然阿慶貴為公主,駙馬也沒資格納妾,但以後阿慶有了子女,子女婚配也該注意一些。
別被一些心比天高不長眼的人算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