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歎了口氣,“小花真就這麼好?”
她都好多年沒見過平小花了,幼時的記憶雖然還有,但女大十八變,現在遇到平小花,她還真不一定認得出來。
也不知道平小花現在什麼樣。
“她就是有千萬個缺點,我也隻想娶她,隻想跟她共度一生。”
這話說得阿慶牙都酸了。
她拍了拍趙靜的肩膀,“那就拖著吧,隻要你們堅持,二嬸總有妥協的那天。”
當父母的多半都拗不過子女,靜靜如今年紀也不算太大,等年紀拖大了,身邊同齡人都成親生子,看到別人子孫繞膝闔家歡樂,就是靜靜自己不急,二嬸也會急的。
阿慶起身要走,對麵忽然來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他們走過來,笑著向阿慶和趙靜見禮,再離開。
一個有些稍顯離譜的法子從阿慶腦子裏冒出來。
她輕聲咳了咳,“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你決心如何,豁不豁得出去了。”
趙靜眼裏迸發出驚人的亮光,他激動道:“四姐有法子?”
“嗯,你附耳過來。”
阿慶悄聲說了自己的法子,趙靜傻愣住了。
“能行嗎?”
他表示懷疑。
阿慶:“管不管用,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做戲做全套,小花那邊你也得打點好,別讓人露出馬腳。”
趙靜一咬牙,“行,那就是試試。”
他重新燃起了鬥誌,精氣神都提了起來。
耽擱了這麼一會兒,宴會都開始了。
阿慶交代他道:“等會兒見到你姐夫,叫他半個時辰後到角門那兒等我。”
“哪個姐夫?”
趙靜懵懵問道。
阿慶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還有哪個姐夫,自然是你四姐夫了!”
趙靜嘴欠道:“都還沒成親呢,哪兒能叫姐夫,四姐這也太急切了些。”
“早晚都是我的人,你懂什麼。再胡咧咧回頭我告訴二嬸去。”
趙靜立馬舉手求饒,保證絕對完成阿慶的吩咐。
太孫洗三禮沒過幾天,廣寧府那邊傳來消息,花氏的父母被人燒死在客棧。
夏日天氣炎熱,花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身上卻出了一身冷汗。
她與親生父母已經許多年未見,忽然聽到他們的消息有些恍惚。
當初他們對趙家落井下石,與她斷絕關係,她心裏既失望又怨恨。
如今過去那麼多年,再深的恨意也淡了。
提起那對無情的父母,她心中隻有唏噓。人都死了,之前的不好也就被選擇性遺忘了。
花氏哀歎一聲,“真是世事無常啊。”
趙益問道:“要親自去吊唁嗎?”
“不了,派人去憑吊即可。”
本來就沒多少感情,沒必要跑這一趟。
再者她如今的身份,就是不回去也沒人敢說什麼,畢竟天家無私情,就算花父花母見到她,那也是要下跪的。
阿慶這會兒心驚膽戰地偷偷朝她大哥看去。
剛從乾清宮出來,阿慶立馬跟了上去。
“大哥,我跟你一起過去看康哥兒。”
太孫的小名叫康康,平日裏親近的都叫康哥兒。
大名是趙益取的,叫趙昇,要等過年時祭告祖宗,才能將孩子的名字上玉牒。
趙湛嗯了一聲。
到了東宮,阿慶卻跟著趙湛進了書房。
趙湛遞了個眼神,常平便將外麵的人都趕走了,他站遠了守在外麵。
桌邊放著茶水,阿慶給自己倒了一杯,猛地灌了一大口,才開口問道:“大哥,那對老頭老太,不會真沒了吧?”